方桌上放著一個青幽幽的磁壇,磁壇前麵有一個靈牌,上書:冀州俠士牧公千山夫婦之靈位
牧昆鵬此次返回故土就是要尋找父母的葬身之地,如今機緣巧合在這裏見到父母的磁壇與靈牌,他又怎能不吃驚與心痛傷悲。
“爹,娘——”
他大叫一聲,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爬到桌前,抱起那個磁壇痛哭失聲。
劉仁在旁亦是一陣傷感,許久才勸道:“逝者已矣,生者當如斯,大公子也不要太過悲傷,您要保重身體,想辦法為老爺和夫人報仇才對。”
“對,我要查清真相,為父母報仇雪恨!”
牧昆鵬劍眉一挑,站起了身,他擦了一把淚水,問劉仁道:“劉叔,我父母的骨灰怎會在此處?我走後家中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唉,說來話長,我就刪其繁,取其要,將經過告訴大公子。”
劉仁說罷,先請牧昆鵬坐了,而後訴說道:“由於那夥黑衣人沒有抓住大公子,他們為了泄憤,便將所有下人全部趕到了大廳內,他們關閉了門窗,一把火點燃了大廳,可憐整個牧宅二十四條鮮活的生命全部葬身在了那場大火中。”
聽到此處,牧昆鵬仿佛已置身在那片火海中,他看到了,也聽到了那些下人痛苦掙紮的身影和他們那無助的哀號。
牧昆鵬劍眉豎起,他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咬牙說道:“此仇此恨,我必報!劉叔,那你是如何逃出的?”
劉仁歎了一聲,繼續說道:“大火燃起後不久,我就被濃煙嗆得支撐不住了,我昏死了過去,可是當我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我發現四周一派被大雨淋過之象,估計是天降大雨才澆滅了這場大火,我能夠活下來都是老天的恩賜,老天知道十年後大公子會返回故土,所以故意留下我,親自對大公子訴說實情,我醒來之後便收殮了老爺和夫人的骨灰,後來又開了這家客棧,等候大公子的歸來。”
聞言,牧昆鵬站起身,對劉仁深施一禮,說道:“多謝劉叔替我這個不孝子完成了這件大事,這些年,真難為劉叔了。”
劉仁急忙擺手說道:“大公子不要這樣客氣,這本是我應盡之責,大公子,您現在落身何處?那個孩童還在您的身邊嗎?”
現在牧仲玉是牧昆鵬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至親之人,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牧仲玉,哪怕是對他有如此大恩的自家總管。
於是,他說道:“我現在四海為家,居無定所,關於那個孩童,他害我家破人亡,我豈能留他在身邊,我早已丟棄他了。”
“原來如此,不過大公子這樣作非常對,那個小雜種不僅害得老爺和夫人為他丟了性命,大公子有家不能回,而且還牽扯上二十四條無辜的生命,我看就是將他千刀萬剮也不過分!”
劉仁眼中冒火,咬牙切齒的罵道。
牧昆鵬看在眼中,不禁微微蹙起了劍眉,他沉吟片刻,而後問道:“劉叔,少夫人的骨灰也是你收殮的吧,你把她埋到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