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難舍難離(1 / 2)

牧昆鵬把牧仲玉拉到身後,對葉沛一拱手,問道:“請問這位朋友如何稱呼?你為何要對我的兄弟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的兄弟?你的兄弟!”

葉沛慘然一聲苦笑,自己的同胞兄弟就站在自己麵前,可是他卻不認自己,葉沛虛弱的身體已不能承受這種巨大的打擊,他的嘴角又流出了殷紅的鮮血,他的身體搖搖晃晃,幾乎要栽倒。

葉懷忠急忙上前扶住了葉沛,他含著眼淚說道:“大公子,您的身體要緊,既然他不認您,我們還是回吧。”

牧仲玉看到葉沛嘴角流出的鮮血,心裏又是一陣劇痛,自己忘記了過往,難道麵前的這人真的是自己的兄長?

牧仲玉慢慢走到葉沛麵前,掏出自己的手帕,親手為葉沛擦去唇邊的血跡,他的目光停留在葉沛那張蒼白的臉上,半晌才問道:“你真的是我的兄長?”

“當然!”

葉沛捂著胸口艱難回答道,在喘息了片刻後,他又說道:“在你的右臂外側有一道三寸長的傷疤,那是你小時候淘氣,爬到一棵銀杏樹上捅蜂窩時被一根幹硬的樹枝劃傷的,為了此事,兄長還挨了父親一頓責罵,現在你可曾想起來了?”

聞言,牧仲玉褪下了右臂的衣衫,一道陳年傷疤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現在他終於相信了葉沛的話,他想了十年,念了十年,終於盼來了與親人重逢之日。

牧仲玉望著兄長那清瘦的臉龐,心痛無比,他屈膝跪倒在葉沛麵前,把頭紮在葉沛的懷中,失聲痛哭。

葉沛緊緊的抱住兄弟,兩行熱淚拋灑在牧仲玉的衣衫上,牧昆鵬在一旁目睹著他們兄弟相逢的場景,不禁心潮澎拜,酸甜苦辣竟然一起湧上心頭。

良久,牧仲玉的哭聲才漸漸止了,他擦幹眼淚,對葉沛說道:“兄長,我幼年之時生過一場大病,病好之後我便忘記了過往,直到現在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出身,所以剛才我沒有立即認出您,對不起!”

“原來是這樣,都是兄長沒有保護好你,從而讓你遭受了十載苦楚,應該是兄長對不起你才對,現在你聽好,我們是葉氏子孫,你名喚葉翎,兄長我的名字是葉沛,這回記住了嗎?”

葉沛--牧仲玉突然想起女鬼蘇月兒曾對他提到過這個名字,原來她說的是真的,現在牧仲玉終於相信蘇月兒果真有預知萬事萬物的能力。

聽到兄長問話,牧仲玉急忙點頭回答道:“嗯,我記住了,兄長身體虛弱,快坐下歇歇,我有好多話要對兄長講呢!”

牧仲玉搬來一把椅子,親自請葉沛坐了,他又招呼葉懷忠也坐下,而他自己則十分親密的坐在葉沛的身前,他笑著問道:“剛才兄長告訴了我的名字,那我們的父母又是誰呢?他們現在還好嗎?你們為什麼把我弄丟了?”

“我們的父母……”

葉沛稍微停頓了一下,他望了一眼站在房門處的牧昆鵬,而後才說道:“我們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關於原因,等以後有了空閑兄長再對翎兒細講吧,兄長已經找了你十載,這次水怪之事轟動了整個周山國,你從小就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兄長是來碰運氣的,沒想到還真找到了你,翎兒,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辰,我的兄弟長大成人了,兄長真是太高興了!”

“原來今天是我的生辰,也就是說兄長是到望海樓給我慶賀生辰的,我忘記了過往,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天出生的,還好有兄長記得,我真是太幸福了!”

牧仲玉眼眸中閃動著一抹流光,他把頭枕在了葉沛的腿上,葉沛輕輕的摩挲著兄弟的一頭墨發,心疼的問道:“翎兒,這十載你都沒有過過一個生辰?兄長真是對不起你。”

牧仲玉抬起頭,含笑說道:“兄長不用這般心疼我,這十載我過的很好,牧兄長很疼我的,如果沒有兄長,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話到此處,牧仲玉才想起了身後的牧昆鵬,自己隻顧著和自家兄長說話,也不知牧家兄長心中是何種滋味。

牧仲玉急忙轉回身,來到牧昆鵬身前,伸手拉起了牧昆鵬的手臂,笑著問道:“兄長,仲玉找到家人了,兄長可為仲玉高興?”

牧昆鵬臉上現出笑意,回答道:“高興,高興。”

這時葉沛站起身,來到牧昆鵬麵前,說道:“我非常感謝您收養了舍弟,也謝謝您這十年來對他的培養與教導,我就是用我全部身家也不能報答您的恩情於萬一,但是請您看在我們兄弟失散十載,重逢不易的情分上,請把我家兄弟還給我,讓我帶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