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沛臉上現出一抹笑意,他對牧昆鵬說道:“牧大哥不必顧及我的感受,等翎兒身體大好了,我們兩個一起責罰他。”
聞言,牧仲玉頓時垮了臉,他剛要開口,又聽武邑說道:“對,等他身體大好了,我們三個人好好修理他一頓。”
“為什麼你也要責打我?”牧仲玉立刻衝武邑瞪起了雙眸。
“因為你該打!我們大家都是你的親朋好友,你有什麼話不能對我們說,非要給我們留張破字柬?你的不告而別,你知道牽動了多少人的心?為了你,陛下都來到了這座赤沙島,幸虧你隻是中了蠱毒,如果你真死了,你讓我們這些人如何活下去!剛說你兩句就衝我瞪眼睛,你個小沒良心的!”
武邑越說越氣,他恨不得現在就把牧仲玉拉到他腿上狠狠揍一頓,當牧仲玉聽完武邑的這番話,他立刻低垂下了眼眸。
他低聲說道:“我想和兄長打聲招呼,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你還有理了!我告訴你,你即使有天大的理由,這頓打也免不了!你最好……”
武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武陽狠狠瞪了他一眼,輕喝道:“你還有完沒完?葉翎已經受到教訓了,你還想把他怎樣?!”
“我想把他……唉,算了,有您護著,我還能把他怎樣呢。”武邑頓時沒有了剛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氣勢。
武陽附身含笑對牧仲玉說道:“我最喜歡兄弟這雙幹淨清澈的眼睛了,答應我,以後千萬不要再讓它摻雜進其他顏色,好不好?”
“嗯。”
牧仲玉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不過他又小心的問道:“武兄你是不是也要責罰我?”
武陽搖頭回答道:“你是我們大家的小尾巴,我們寵你還寵不過來呢,哪裏還能責罰你,武邑他也就是說說罷了,真讓他動手,他才舍不得呢。”
聞言,牧仲玉的臉上立刻現出了一抹暖暖的笑意。
五個人正在說笑,老島主夏天常陪著當今聖上趙恪走進了翠竹院的臥房,牧仲玉剛想下床參拜君王,結果卻被趙恪攔住了。
趙恪含笑對牧仲玉說道:“現在站在翎兒麵前的不是一朝帝王,而是你的恪哥哥,翎兒能夠轉危為安,恪哥哥非常高興,報仇之事就交給武邑他們去作吧,翎兒隻管好好將養身體就好了,如果缺少什麼東西,翎兒一定要告訴恪哥哥,恪哥哥會派人從帝江城飛馬傳遞過來的。”
趙恪的一番話,頓時令牧仲玉感到身上暖洋洋的,隨後牧仲玉又見過了夏天常,並且感謝夏天常對他們兄弟二人的救命之恩。
為了慶賀牧仲玉病情好轉,當天晚上,夏天常將酒宴設在了翠竹院中。
在席間,大家觥籌交錯,把酒言歡,不過有一件事令牧仲玉很不開心,因為別人吃的是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而他卻隻能喝沒有滋味的米粥,而且隻有一小碗--他沒有吃飽。
次日,正當大家商討下一步打算之時,趙恪突然收到了東海郡守朱光璧的飛鴿傳書--南方七郡發生了水災。
水火無情,情況十萬火急,趙恪決定馬上起身返回帝江城,在臨走之前,葉沛把趙崇信和顧遠峰又在研製蠱毒之事告訴了趙恪以及武家兄弟,並且叮囑他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武邑聽罷,冷笑一聲,說道:“我就料到他們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許葉帥被害一事就與這個趙崇信有關,等我們把南方七郡的水災治理好再來找他們清算這筆賬。”
武陽讚同的點點頭,他叮囑葉沛一定要看好牧仲玉,在他身體沒有大好之前一定不要去找顧遠峰報仇,因為僅憑他一人之力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葉沛將武陽的話牢牢記下,親自將他們送至江邊,揮手告別。
趙恪與武家兄弟離開赤沙島的五日後,牧昆鵬想把歸雁送回武雲山莊,於是也向島主夏天常和葉沛提成了告辭,夏天常和葉沛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們設下酒席為牧昆鵬踐行。
在席間,牧昆鵬又向葉沛重複了一遍牧仲玉日常喜惡,葉沛一笑,點頭記下。
晚間,牧昆鵬又一次來到牧仲玉的床前,握著他的手,說道:“玉兒,明天兄長就要回武雲山莊了,你就留在島上好好將養身體吧,雖然身邊有自家兄長的照顧,但是玉兒也要多加檢點,冷暖要記得加減衣服。”
聞言,牧仲玉不禁濕了眼眸,他戀戀不舍的抓住牧昆鵬的衣袖,請求道:“兄長,玉兒也想回家,您帶我一起走吧。”
牧昆鵬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如果兄長帶玉兒回家你的兄長肯定會傷心的,過一段時間兄長會再上島來看玉兒的,好了,天色不早了,趕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