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就見季岩鶴微微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作了我就不悔,要說愧疚,我隻是對不起我的女兒季秋,葉師兄已經不在人世了,那葉沛便是當家人,現在我正式向葉家提出退婚,我的女兒季秋與葉家次子葉翎定下的婚約從現在起就不作數了,從此後,他們二人婚嫁自由,互不幹涉。”
“很好,我也不願意迎娶你的女兒,兄長您就答應他的要求吧!”牧仲玉轉身對自家兄長說道。
葉沛有些猶豫,他蹙著眉頭說道:“這件事翎兒是否再好好思量一下。”
“還有什麼好思量的,季家已經提出了退婚,難道兄長還要我死皮賴臉的上趕著他們不成!再說季岩鶴是我們的殺父仇人,沒有了這層關係我也好放開手腳為我們的父親報仇雪恨。”
牧仲玉一口回絕了自家兄長的提議,葉沛見牧仲玉如此說,他隻好點了點頭。
他剛要回答季岩鶴,在一旁的季夫人卻搶先說道:“你們翁婿兩個瘋了不成?翎兒和秋兒從出生那天起便定下了婚約,這豈是說退就能退的,我不同意退婚!”
話到此處,季夫人轉向季岩鶴,一臉嚴肅的對他說道:“你已經錯了十幾載,難道還要錯下去嗎?隻要你反戈一擊,幫助聖上捉住叛賊趙崇信,你才有活命的可能,為了秋兒,回頭吧!”
季岩鶴淡然一笑,說道:“我這樣作也是為了秋兒,你在這裏諸多不便,你還是趕緊回靜心院吧。”
“季掌門所言甚是,季夫人還是趁早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去吧。”
趙崇信一臉誌在必得的神態,踱步於牧仲玉與武陽眾人麵前,“即使你們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樣?現在趙恪已經癡傻,他再也不是這周山國的皇帝了!”
“哪個說朕傻了!”
坐在青玉案後的趙恪突然開口說了話,這下把趙崇信嚇了一跳,他急忙轉過身來,就見趙恪擦了擦手上的油膩,而後走下了平台,麵對趙崇信,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朕不裝成癡呆之人又怎能引蛇出洞,武邑何在?”
“臣在這裏!”
一聲響亮的回答之後,武邑大步走進了穿雲堂。
原來武陽交給武邑的任務就是掉包三味酒,自從武邑潛入金雀門後便一直隱身於暗處,季岩鶴派姚宏去取三味酒,他便悄悄跟蹤了下來。
在返回的途中他故意弄出刺啦刺啦的奇怪聲響用來分散姚宏的注意力,姚宏果然上當,就在姚宏對著那片墳地禱告的時候,他趁機掉包了三味酒,而姚宏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武邑一直隱身在穿雲堂的暗處,現在聽到聖上召喚這才現身於堂中,武邑直接來到趙恪麵前,躬身說道:“陛下有何吩咐?”
趙恪一揮手,說道:“朕命令你速速拿下這個反賊!”
“是!”
武邑應了一聲,直奔趙崇信而來。
“你們誰敢動一下,孤王立刻便讓他化為齏粉!”
趙崇信深知武邑功夫高超,所以他叫囂著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又說道:“你們得意的太早了,其實孤王早已準備下了百名高手埋伏在穿雲堂的院中,假如你們不信可以到院中看一看!”
言罷,趙崇信大步來到院中,擊掌三聲,就見從暗處飛身而出百餘名江湖高手,他們齊刷刷的站在夜空下,一起向趙崇信躬身施禮道:“我等願為王爺粉身碎骨,請王爺吩咐!”
聽到這樣的話語,趙崇信臉上現出得意之色,他回身望著趙恪與牧仲玉等人,誇口說道:“你們看清楚了嗎?試問你們哪一個是他們的對手?據孤王看恐怕沒有一人吧!所以孤王勸你們還是乖乖的交出傳國玉璽吧。”
趙恪冷笑道:“想讓朕讓位於你真是癡人說夢,季岩鶴,現在你回頭還來得及,隻要你率領門中弟子誅殺了這群反賊,從前之事朕可以酌情處理。”
聞言,就見季岩鶴搖了搖頭,說道:“陛下,我不能幫你,你還是識時務脫袍讓位吧!”
此刻的牧仲玉恨不得一鞭抽死季岩鶴為父報仇,所以當他聽到季岩鶴的這句話後再也按壓不住心頭的怒火,他一抖手中青玉神鞭狠狠抽向季岩鶴。
季岩鶴見這一鞭來勢甚猛,他急忙撤步閃身在一旁,在閃身的同時他從背後掣出長劍直奔牧仲玉的胸前刺來。
季夫人一見他們翁婿二人最終還是翻臉打在了一起,不禁長歎了一聲,她衝二人喊道:“你們兩個先不要打,我還有話講!”
武陽也在一旁喊道:“葉翎,暫且停手,先讓季夫人把話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