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鐵馬冰河入夢來(1 / 3)

牧昆鵬看到他睜開了雙眼,頓時喜形於色,他回頭喊道:“仲玉醒了,仲玉醒了!”

聞言,葉沛和武家兄弟一起擠到了床前。

此時葉沛已經激動的流下了眼淚,他握住自家兄弟的手,關切的說道:“翎兒你終於清醒了,如果再不醒來兄長可真要急死了,現在身上感覺如何?”

“我還好,可能是睡得久了,這身上酸痛的很。”牧仲玉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坐起身來。

“可不嘛,至今你已經睡了一個白天,還有兩個晚上,我真是沒有想到,你這隻小耗子還挺能睡的,幸虧你醒了,如果晚醒一刻,你就會看到我橫屍在你的床前了。”武邑站在床頭,抱著雙臂開了腔。

“為什麼?”牧仲玉頓時蹙眉問道。

“因為你的兄長葉沛認為你一直昏睡不醒是我下手太重了,他要和我拚命呢。”

“就是啊,剛才他們兩個差一點兒就打了起來,幸虧被我拉住了。”

武陽接過了武邑的話茬,他握著牧仲玉的肩頭,說道:“我知道這件事對兄弟的打擊很大,但我還是希望兄弟的雙眼依舊清澈明亮。”

牧仲玉望著四位兄長充滿關懷的目光,回想到剛才的夢境,不由得輕歎了一聲,他說道:“謝謝四位兄長的關心,我會努力挺過去的。”

此時窗紙已經泛白,牧昆鵬摟住牧仲玉的肩頭,說道:“馬上就要天亮了,既然玉兒醒了,那就隨兄長回家吧。”

“出來這麼久了,是該回家了。”牧仲玉眼望窗外,喃喃自語。

葉沛望著失魂落魄的自家兄弟,不由得悲從中來,半晌才問道:“關於如何發落季岩鶴,陛下還在等待我們兄弟的意見,翎兒的意思是殺,還是饒過?”

“現在季秋已經沒了,作為父親的他,恐怕此刻早已是心如死灰,殺與饒過還有什麼區別。”牧仲玉幽然說道。

“那兄弟的意思便是饒過了,我這就去告訴陛下。”武陽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此時趙恪已起床梳洗完畢,他正準備去看望一下牧仲玉,忽見武陽走進他的房間,於是便問道:“葉翎是不是已經醒來了?”

武陽點了點頭,而後說出了牧仲玉對於如何發落季岩鶴的意見。

趙恪聽罷,低頭沉思片刻,最終說道:“朕可以留他一條性命,但是這金雀門不能再讓他執掌下去,朕打算將金雀門交給葉翎管理,你認為如何?”

武陽急忙擺手答道:“不可以!”

“為何?”

“因為葉翎資曆尚淺,難以服眾,金雀門中數千名門人又都是季岩鶴的嫡派弟子,陛下此時走馬換將,恐怕會引起這些人的不滿,我看不如還令季岩鶴繼續擔任掌門之位,如此一來顯得陛下胸襟寬廣,不計前嫌,二來經過此事,我料季岩鶴必定會痛改前非,更加盡心盡力的效忠朝廷。”

聽完武陽的建議,趙恪有些猶豫,他說道:“季岩鶴如果能死心塌地的效忠朝廷,朕當然求之不得,但是朕擔心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果日後他再作出反對朝廷之事又該如何?”

“我料他不會再作出此事,季岩鶴之所以投靠趙崇信是為了保護他的女兒,如今他的女兒已死,他沒有理由再背叛陛下。”

“那好吧,朕就看在葉家兄弟的情麵上饒他一命。”

趙恪說完站起身來到了牧仲玉的房間,他先是安慰了牧仲玉幾句,而後又命人喚來季岩鶴,當季岩鶴走進青竹館,趙恪居然不認識他了。

眼前的季岩鶴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失去女兒孤獨悲傷的老人,他麵容憔悴,目光呆滯,形如枯槁。

見此,葉沛心中升起了一股悲涼之意,他來至季岩鶴身前,問候道:“季叔,你還好吧?”

半晌,季岩鶴才呆呆的回答道:“好與不好,你不都看見了。”

這時趙恪站起身,神情嚴肅的對他說道:“關於你夥同趙崇信逼宮一事,朕本意是要誅殺你的全家,但看在葉家兄弟為你求情開脫的情麵上,朕決定寬恕你犯下的罪過,並且還將這金雀門交給你掌管,你是否願意繼續為我周山國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