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舜卿小口小口地啜熱湯,胡亂嗯了一聲,沒多想,錯過了蘇母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吃飽飯後,又幫蘇母收拾碗筷洗碗,當洗完澡回房間後,已是晚上七點鍾了。
她隨手打開了房間的電視,多年不變的種花家新聞聯播占據了各大電視節目,她哼著小調,用幹毛巾擦拭自己滴著水的頭發。
窗外,月隱星雲,一夜無夢。
臨近年關,蘇父和蘇母越發忙碌,平常都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隻有蘇舜卿閑得無聊的待在家裏。
這一天,她接到室友的電話,說讓她回宿舍幫她拿幾本書給她,因為是關係比較鐵的室友,加上她又無事可做,就一口答應了。
天色尚早,室友的語氣比較急切,她披上一件外套就急切的出門了。
凜冽的冷風刮在臉頰上,她加快了腳步,她家離學校很近,平常走路隻需要十五分鍾這樣便可以到達。
她埋頭走在路上,與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有點兒急,撞到了對方,對方淡粉色的小包包滾落在地,掉出些許化妝品。
蘇舜卿皺了皺眉頭,準備蹲下身撿起,可對方一個誇張的驚呼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抬頭,準備要道歉的話在看見來人的一瞬間全部咽回了肚子裏。
“真巧啊,”她的口吻冰冷,目光一瞬都不瞬的直視對方。
“哎呀,你這人,撞到了人都不道歉的嗎?”柳嬌嬌長相弱柳扶風,是男人們最喜歡的那一款兒,她的臉上畫了精致的妝容,塗滿大紅口紅的小嘴不高興的撅起。
“哦,如果是別人我就道歉,是你的話,嗬,我就是傳說中沒禮貌的人。”蘇舜卿虛偽的笑了笑,柳嬌嬌,查苝的心頭好,為了她給自己戴上了綠帽。
對於第三者,她真沒半點好臉色。
這時,一個熟悉的男聲在不遠處響起,便是化成了灰,蘇舜卿都能識辨這音色。
蘇舜卿眼見柳嬌嬌目露喜色,她不屑的輕哼,來一個單打,來二個我混合雙打,輪流打臉,打著不累。
“嬌嬌,你怎麼幹站在這裏?”查苝從遠處跑過來,喘著粗氣問。
蘇舜卿是背對他站著的,而他滿心滿眼都是柳嬌嬌,並沒有注意到她。
柳嬌嬌不開心的告狀,她說:“她啊,撞到人了都不道歉,害得我沒能早點去找你。”
抱怨又幸災樂禍的口吻,這一波告狀蘇舜卿如果能打分的話,她給滿分。
她轉了過來,露出一個虛偽的笑,說:“對啊,是我。”
查苝不善的話語全都卡在嗓子眼裏,驚懼之色從眼中一閃而逝,身體上的疼痛述說前任的暴力,他並沒有忘記她給他帶來的巨大傷害。
蘇舜卿見他害怕的後退幾步,心裏滿意他的反應,麵上的笑終於有幾分真實了。
她問:“你正牌的新女友?”
查苝訕訕的點了點頭,使了一個眼神給柳嬌嬌,柳嬌嬌不高興的別過臉。
“希望你這次別再給你女友戴個有顏色的帽子。”她笑得一臉純良無害,就是這麼正正經經的挑撥離間。
怎樣,就是喜歡你們看我不爽還要笑嘻嘻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