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風開始拚命的揉著自己的肚子。
因為山脊赫然出現了一人一馬。
黑色的鬥篷,黑色的披風。
黑色的法杖,黑色的駿馬。
雖一人,卻好似閑庭信步。
他不緊不慢,施施然踱下山坡,閑適好像是在郊遊。
清晨的陽光從山脊那一頭投射過來,這個沐浴在陽光之中黑暗的身影,幾乎不能讓人逼視。
對於這樣拉風的造型,逸風在心中默默的點了讚!
但是,對於這個突然踏入戰場,很明顯不懷好意的家夥,逸風不可能漲別人的士氣,滅自己的威風的。
再次確認了這個裝-逼的家夥身後沒有人的逸風,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花兒,及其誇張的拍了拍胸脯,嗔怪無比道。
“瞧你,嚇的人家小心肝那個噗通噗通啊!哥當你有千軍萬馬呢!搞了半天,就你一個!嚇死哥了!”
說話間,那黑袍人已經來到逸風前十米處,停了馬,拉下了鬥篷。
他有著一對陰森寒冰的眸子,右臉黝黑,從上額一直延伸到下巴,似乎是被火燒過。越發顯得左臉白的嚇人。
更令人寒磣的是,他聽了逸風的話,不怒反而桀桀的笑了起來。
“很好!很有趣!你這個低微的爬蟲!”
逸風嚇了一跳,不自禁後退了一步。不過,很快逸風就叉起腰,另一手往後一指。
“你嚇唬誰呀?你看看哥的後頭,你就會明白了!”
這一下,輪到黑袍人笑的直不起腰來,他的馬也打了個響鼻,好像聽見了這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哦?你還是自己回頭看看吧?”
逸風本能的感覺到一絲不妙,待回頭一看,臉色劇變,差一點沒破口大罵。
“KAO!你們也太不講義氣了吧!他一個人,有什麼好怕的?”
隻見地精希來姆,連滾帶爬,跑的如同兔子,轉眼就消失在草叢中。
胖子比利好像受不住這個黑衣人強大的氣場,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向前用力蹬,肥胖的身子猶如蠶寶寶一般往後蠕動。
轉眼之間,逸風背後滿當當的人,就剩下逸風一人孤零零的突兀在前。
唯一沒有溜走的就是身後的馬奇諾中隊長,他雙手握著劍柄,牙齒上下直打顫兒。
“你,你就是黑暗法師阿爾泰斯?”
“不錯!總算還有人記得我!”
黑袍人阿爾泰斯伸出枯瘦修長的手指,往逸風一點,長長泛黑的指甲閃著藍藍的幽光。
“有意思!放心!你不會那麼快死!法爺我,會把你放到最後一個。然後,把你慢慢製成我的黑暗傀儡!”
逸風心中一個激靈。這才回想起戰前比利說的話!
莫非,這個家夥就是那個五級的魔法師!
心中雖這樣想,嘴上卻不服輸。
“切,你嚇唬誰呀!WHO怕WHO啊,你放馬過來!”
“逸風閣下,你退下!”
卻急壞了一臉慎重的馬奇諾。
隻見馬奇諾一陣暴喝,上半身開始湧起大量的白光,閃耀的簡直不能讓人逼視。
這是大招!?
“哦,一個小小三級戰士?也敢在我麵前賣弄?”
阿爾泰斯眯了眯眼睛,眼瞅著那氣團越來越大,已經沿著馬奇諾的手臂,爬上了長劍,猶如蛇舌一般吞吐不定。
他輕描淡寫的提起右手邊的法杖,遙遙一點,一汪純淨幽藍的水團輕飄飄的飛了過去,猶如春天清晨的露水,悄無聲息的滴落在靜靜的湖麵上。
湖麵並沒有起漣漪。因為自打那水滴接觸水麵的瞬間,一層薄薄的冰紋如蛛網般,迅速擴散開來。冰層漸漸重疊,越來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