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幾位師兄,智剛禪師可在山上?現主持這次屠妖盛會的又是哪一位禪師?”
朱剛烈故作不知智剛已死,趁機探問消息。
“胡非師弟想來是一直趕路,故不知又出了一件大事,妖怪凶殘,不但焚了南越國與緬茄國兩大國教禪院,更是害了智化與智剛兩位禪師,現在主持屠妖大會的是智喜禪師。”
聽完朱剛烈所問,眾人盡皆淒然,便有一位老成的散修向他介紹情況。
“妖孽也真是窮凶極惡,據不但害了兩位佛法精深的禪師,更是連其魂魄也打散了,舍利子也挖了出來,然後一口給吞了下去。”
又有一人再把這個情況一,一行人都沉默了下來,都是心戚戚然。
“我佛慈悲,果然凶殘,卻不知智喜禪師又請了幾位禪師到來?是否有把握滅了那妖怪?”
朱剛烈暗吸了一口冷氣,這智喜也真夠狠的,如此一宣傳,果真能引起佛門弟子前來襄助。
但這話也真沒錯,他的確是滅了智化與智剛的神魂,而兩個妖也的確挖了他兩個的舍利子。
“據智喜禪師所講,那妖怪修行境界也並不高於受害的智化、智剛兩位禪師,隻是慣用陰謀詭計,采用卑鄙下流手段施的暗算。“
其中一人見問,便繼續道:“這次連智喜禪師在內,一共集中了十三位禪師,都與那妖怪同階,每位禪師座下又有幾名煉氣期精英護法弟子,再加上咱們這些散修協助,一定能拿下了他。”
“甚好,既然有這麼多高手,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隻是,咱們這些散修,恐怕很難見智喜禪師一麵吧?”
朱剛烈其實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他可沒有與整個佛門開戰的打算,否則就是再重生幾次也不夠,最好是悄悄幹掉智喜那個賊禿走人。
相信滅了這個禍根,其他佛門弟子鬧騰一陣子也就過去了。
頂多,定光歡喜佛另遣其他弟子再來追殺,那就不是眼前需要考慮的了。
至於其他佛尊、菩薩、羅漢,向來自掃門前雪,沒有好處的事,想來也沒幾個願意多管閑事的。
有尼泊國本地散修帶路,一直到上了山,進了禪院,都沒誰查問朱剛烈的虛實,因此身份也並沒暴露。
“難怪人心向佛,就這禪院修的,簡直比皇宮還要雄偉有氣勢,到處都是鍍金的大佛、羅漢,鑲銀的飾物,其間又點綴無數琉璃、珊瑚、硨磲、赤珠、瑪瑙,可以是集一國之力,供養這些佛修,就是不為修法力、求長生,也是凡人向往的聖地。”
朱剛烈一路走來,經過許多大殿,雖然見識過智喜那座禪院,還是驚歎不已。
“人心真是難解的東西,想那普通凡人,今生寧肯受苦,節衣縮食也來向佛,的好聽一些是心有敬畏、有信仰,得難聽還是有大欲望,隻不過寄托於來世罷了。”
朱剛烈又暗忖道:“但話又過來了,若是這些愚夫愚婦真若沒有一些信仰、心中也無敬畏,卻又生出無限貪婪、奢華、凶狠之心,爭鬥廝殺,追名逐利,也非是有福,因此佛門自也有存在的價值。”
“嘿嘿……這些於我卻沒什麼關係,佛也好,道也罷,我隻求一個逍遙,若不妨礙於我,什麼都好,若是哪個阻我大道,打殺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