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見自家公子走了出來,迎上去就問:“公子,那位姑娘的傷勢怎麼樣了?”
纖塵掀掀眼皮:“並無大礙,好好修養些時日就好。”
餘生溫潤的笑了:“無事就好。”
纖塵點點頭,就緩緩地離開了,冰藍色的長袍被卷起,帶出幾絲仙氣。
看著纖塵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圓拱門,餘生才推開門,將帶著血液的衣物與毛巾收拾幹淨,轉身點上了安神的熏香,以驅散房間裏的血腥味,也退了出去。
荷花池中央的小船上,一襲冰藍色長袍的纖塵安靜的盤坐在船尾,他麵前的小檀木桌上放著一杯香茗與一隻青玉壺,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纖長的手。
為什麼?為什麼當自己在預言中‘看’到餘生要為她換衣服時自己分內心竟這般動搖。
端起麵前的青玉茶杯放在手中把玩,鳳凰一族的神女麼……
而那頭李寧靜和南宮靈染的比賽時間早就過了,侍衛收集了她們兩個人打到的獵物,毫無意外地,南宮靈染勝出了。
隻是……卻遲遲不見她本人出現,榮慕寒著急之下讓侍衛們去尋找南宮靈染了。
結果尋找很久之後,沒有等到南宮靈染的消息,卻等來了一張沾著血液和灰塵的銀色長弓以及四具屍體。
侍衛雙手將長弓遞給榮慕寒:“報告陛下,並未尋到郡主的蹤跡,隻是在禁地邊緣的懸崖附近尋找到了陛下賜給郡主的長弓以及四具屍體,而且現場非常多血跡,看樣子是殺手刺殺了郡主。”
榮慕寒憤怒地一拍龍椅:“豈有此理,快給朕去找,找不到郡主,你們都人頭落地!”
侍衛額角滑下一滴冷汗領了令,退了下去,繼續去尋找南宮靈染去了。
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李寧靜一臉猙獰的笑著,南宮靈染,一千兩黃金,就當是買你的命的錢了。
啊,很快,很快我就會成為太子的正妃了,沒有了你,再也沒有人會阻止我嫁給太子了,太子不會拒絕,皇上也不會再反對,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準太子妃了!
手中緊緊的攥著一枚令牌,啊,多虧了那個女孩,多虧了她,自己才能殺死南宮靈染。
而另一邊——
布置奢華的房間內,一名身著鵝黃色撒花長裙的少女端坐在貴妃椅上聽著下方的侍衛的彙報。
當得知南宮靈染已‘死’的消息後,少女笑了,她身旁的婢女討好的笑著:“恭喜側妃,除掉了一大隱患!”
身著鵝黃撒花裙的慕容柔溫柔地笑著,口中卻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南宮妹妹,不是姐姐針對你,隻是太子放在你身上的目光太多了,多到在他眼中再沒有我的存在。”
自從與南宮靈染解除婚約,榮翔宇對於南宮靈染的執著就深了,他始終覺得這是南宮靈染的把戲,可時間久了,太子不得不承認南宮靈染是真的不喜歡自己了,當這個認知湧入他的腦海中,他終於發現自己對與南宮靈染的感情不是厭惡,而是……喜歡,隻不過他自己不願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