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於此刻的李寧靜來說,這盞平日在她看來不屑一顧的油燈此刻卻成為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叫了很久,嗓子都沙啞了,都不見有人來,她終於放棄了,背靠著牢房的木門坐下,蜷縮起身子,緊緊地抱住自己,頭深深的埋入自己的臂彎中,在心底狠狠地詛咒著南宮靈染。
她始終認為,自己之所以會像現在這樣,全都是拜南宮靈染所賜,而她自己是無辜被牽連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串腳步聲傳來,李寧靜回過身,扒著大牢的門,朝外邊求救:“放了我,快來人,放了我!快放了我!”
那串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李寧靜感覺他們是往她這邊走來的。
不由得驚喜的想著,肯定是爹爹!肯定是爹爹來救自己了!
扒著牢房大門的指節微微泛白,由此可見李寧靜是有多激動!
可顯然她想太多了。
借著那盞油燈微弱的光芒,她隱隱能窺見大牢外站著幾個人。
可她卻十分恐懼的往後退去,雖然光線暗淡,但她還是能確定,這些人不是來放自己出去的,而是來拷問她的。
大牢的鎖哢嚓一聲被打開了,幾個身穿侍衛服的人走了進來,將不斷後退的李寧靜一左一右的架了起來,帶了出去。
李寧靜驚恐地掙紮著,口中不斷的質問著:“你們要幹什麼?你們快放開我,我可是右相之女!你們動不起!還不快放開我!”
走在前麵的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冷笑著回答道:“很快你就知道了,隻不過,右相之女在我這可是沒有任何特殊待遇的,實在是讓李寧靜小姐失望了呢?!”
李寧靜掙紮著:“你們有什麼權利拷問我?拷問右相之女?”
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冷笑著推開了目的地的門,示意侍衛將李寧靜帶進去。
侍衛們輕車熟路地將李寧靜綁在刑架上,然後向那名中年男人行了一禮,而後才退到一旁,等待命令。
身著官服的中年男人笑著說:“忘記介紹自己了,我是審問官,關清廉。”
頓了頓:“對於李寧靜小姐所問的問題,我想我有必要給你解釋一下,第一,來到這裏,不論是皇孫貴族都沒有任何的特權。第二,李寧靜小姐是要問誰給我的權利嗎?我可以回答你,是聖上!關於這一點,李寧靜小姐可是有何不滿?如若有何不滿,大可以去跟聖上提。”
李寧靜被‘關清廉’這個名字嚇到了,眾所周知,關清廉這個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是個絕代的清官,聽說曾經有貪官汙吏試圖拿幾萬黃金去收買他,可他不但沒有被收買,而且還將這筆令人咂舌的金額上繳給皇上,他說‘這是從民眾手中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提議聖上將這筆金額用來接濟那些受苦受難的民眾們!’
因為這件事,‘關清廉’這個名字被昌榮國上下讚頌著。
關清廉看李寧靜的麵色變化,知道她聽說過自己的名字,於是趁勢逼問到:“說!南宮大小姐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