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想要哄過老謀深算的老將軍不絞盡腦汁怎麼可能騙過他?!
每次都是這樣,不管不顧地去做,然後不管不顧地扔下這個攤子給自己收拾。
捂著額頭想了一會兒,才決定了要用什麼樣的理由騙過南宮擎天。
而另一頭的南宮靈染此刻正在樹上貓著身子,隱匿自己。
一身白色勁裝的她與被雪覆蓋的大樹融為一體。
這是她穿越來之後,吩咐千書定做的,是要給幻樓裏的刺客的,一身黑衣實在太顯眼了,沒想到會在意這種場合上派上用場。
目不轉睛地盯著下方的情況。
帝千冥並不在意自己是否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依舊不改風格地選用了裝潢華麗的馬車,如同她的性格一般,張揚無比。
或許她對自己很自信,沒有做任何的掩飾,也沒有什麼隨行的侍衛。
算上她自己在內,這一行隻有三個人,水沫、車夫以及她自己。
南宮靈染靈動的眼眸裏沒有一絲情緒,此刻她似乎找回了以前自己執行任務時的感覺。
認真起來的南宮靈染身上散發著一種迷人又危險的氣質,如同美麗妖嬈的罌粟花,看一眼便讓人沉淪其中。
她渾身的細胞都似乎在告訴她,她此刻有多興奮。
以前南宮靈染總是厭惡著自己的職業,討厭那個殺人如麻的自己,討厭那個麻木不仁的自己,可當放下這個職業,自己卻感到一陣的迷茫。
心仿佛缺少了一塊一般。
看來,自己果然是天生的殺手,除了殺人,她已經不能再從事其它職業了。
帝千冥並沒有感覺到南宮靈染的存在,在水沫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撩了撩有些散亂的長發,打了個哈欠:“水沫,這段時間我不在,那群老不死說了些什麼對我不利的話。”
水沫和車夫並排坐在外邊,聽到帝千冥的問題,隻是側了側臉,如同機器人一般照版複製,沒有隱瞞的意思,也不怕激怒帝千冥。
“長老們說了,公主的年紀太小,不適合繼承一族之長的位置,還說這是名不正言不順。”
帝千冥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低垂的眸子中隱藏著陰狠,聲音不怒自威又夾雜著幾分複雜的情緒:“我是天帝之女,由我來繼承一族之長的位置,有什麼名不正言不順的?”
水沫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眼前不斷滑過的景色。
作為一名死士,她早就失去了自己正常人該有的情緒了。
十歲那年,被撥到帝千冥身邊作為她的侍衛存在著,她理解自己的位置在哪裏。
“年紀尚小?那不過是不想讓我繼承這個位置的借口罷了。”說完還冷哼了一聲,抬起的眼眸中夾雜著無限的陰沉,仿佛一條蟄伏在暗地裏蓄勢待發的毒蛇一般。
水沫還是沒有開口,低垂的眼眸中空洞而暗沉,仿佛什麼東西都收不入她的眼。
帝千冥也已經習慣這一種相處方式,從水沫來到自己身邊之後,她就知道這個死士十分合格,但是缺少了正常人的情緒。
帝千冥緩緩地說道:“水沫,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這一點了。”
水沫知道自己再不開口就徹底惹怒帝千冥了,於是緩緩的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讓帝千冥一陣厭惡:“我這麼無趣,委屈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