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宴會議程,一節扣一節,有一節出錯了,都會不堪設想。
墨軒自然也會上點心的。
其實墨軒也明白這也是父皇考驗他的。
無關於別的什麼,隻是單純地鍛煉他而已。
若是無法在殘忍的鬥爭中脫穎而出,也無法勝任皇帝這個位置了。
所以,才早早的便冊封了太子。
也是為了讓墨軒早日體會到這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太子,是距離皇帝最近的位置,但是往往都會讓人忍不住喪失理智。
很危險。
但也是一個絕佳的鍛煉位置。
要成為下一任國君,看是否會成為明君,就看到底禁不禁受得起誘惑。
禁不起誘惑,是不可能觸摸到這個位置的。
如果還隻是太子便野心膨脹,那麼登上皇位之後,隻會是一個昏庸無能的君主而已。
太子之事,直接關係到了一個皇朝的根基。
墨軒也能夠知道。
他的父皇那麼寵愛他的六皇弟,也是因為他對對方沒有寄托任何的希望,所以才會那麼隨性地寵溺著他而已。
寵溺之下隻會有跋扈的‘兒子’而已。
而‘兒子’和‘太子’之間的差別,是個人都能夠想明白。
很明顯,一個是隻需要存在就已經足夠了的,不被寄予任何希望的。
而另一個是注定要繼承一個偌大的國家的人,被寄予了太多的希望以及別的什麼。
兒子和太子,隻不過是一字之差,待遇確實相反的。
墨軒被刺眼的陽光直接照射,忍不住眯了眯眸子。
這種天氣,最適合休息了。
說真的那一句。
隻不過,他深深的知道自己不行啊。
墨軒垂眸,再抬眸時,臉上已經掛起來無可挑剔的溫柔笑容。
溫柔某一種時候真的是一種殘忍。
溫柔也算是一個麵具吧?
溫柔無比的太子,才華橫溢,知書達理,這些都是被眾位大臣所看好的。
而一部分人則是認為墨軒的性格不適合做國君,太過於溫柔了。
可是這一切的輿論都在三年前的那一場騎射大會結束了。
再沒有人出聲反對墨軒的太子地位。
一直以來墨軒都覺得沒有關係,但是隨著呼聲漸大,墨軒覺得對自己的地位有了不好的影響之後,便果斷的展示了自己的強勢。
以精湛的騎射贏得了所有人的讚美!
對於兵法的理解也讓人感到震驚。
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沒有人會覺得墨軒不適合這個太子之位了,反而覺得會是一位明君。
但是鋒芒太露畢竟不是好事,墨軒已經開始適當的收斂自己的鋒芒。
比如比武的時候,無論如何,墨軒都不會贏將軍。
將軍也心知肚明是什麼回事,但是怎麼說呢,這大概就成為了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將軍也因為墨軒的這個舉動而感到這個年少的未來君主是多麼的聰明。
心中的抵觸自然也會少了的。
墨軒對著身邊的侍女笑了笑:“父皇在哪?”
侍女被墨軒溫柔的笑容給迷醉了。
愣了一會兒才說道:“對不起,太子殿下,奴婢冒犯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饒命。”
墨軒輕輕的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的,起來吧。”
說著,墨軒蹲了下來,看著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