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岐晟唉了一聲一擺手道,
“曉得了!到時讓長真去就是了!”
燕韞淓瞧著他卻是神色怪異,
“你讓長真去?”
燕岐晟應道,
“男女授受不清,我與她也無話可講,長真不是我未來妻子麼,這些家門親戚自是由她來招待為好!”
燕韞淓聞言隻是發笑,
“那可是你外祖處送來的娘子,長青你可明白?”
燕岐晟想了想恍然,繼而一臉無奈,
“爹,這樣的事兒在臨安時便常有,那時我還又未定親,現在我都定了親事,怎得還要送人來?”
家裏姐姐妹妹多,人人都想往這府裏來,爹不是嫌煩才到太原的麼?怎得現下又來了!
燕韞淓應道,
“總是身在宗族,有時也是身不由己!”
這樣的事兒慢是皇家便是普通人家也是常有的,結親結親,結得可不光是兒女,而是兩家的事,左右長青日後也不會隻正妻一位,多納幾個也無妨的!
“那是你的母族,總要顧念著些的!”
燕岐晟眉頭皺得死緊,
“這事兒我不管,你找長真去!”
卻是再不與燕韞淓多,轉身拉了門出去,燕韞淓忙叫道,
“躲著風走,莫受了寒!”
燕岐晟應了一聲幾個箭步早跑得沒影兒了,燕韞淓回頭瞧見案上的信卻是嘴角輕扯,
“看來我那嶽父應是不滿長青的婚事呢!”
不過木已成舟,他主意已定便是燕瞻都不能奈他何,更不用河東崔家了!
左右他打定了主意讓長青做個富家翁,崔家也莫打出主意將長青推到前頭去,管你們如何浪高八尺亦滔,我自坐山觀瀾便是!
至於那女子嘛……長青喜歡便留下,若是不喜歡便給送回去吧!
燕岐晟與親爹完話,便將自家遠房的表妹扔到了腦後,回來見著穆紅鸞卻是一指胸口道,
“剛剛爹爹可是給了添頭,這是上好的暖玉,你有本事便來拿!”
穆紅鸞立在那處一身紅衣,掌寬的腰帶紮在那不堪一握的蠻腰上,如今家裏過得好些,吃食不愁,人也長了個兒,一張臉兩腮粉紅,杏眼含情,檀口一點,聞言便是笑,
“哈!我自是有本事得這好玉,還要讓你任我差遣一日!”
話間提劍便戰,燕岐晟二話不迎上去,兩人在這湖邊湘竹林中叮叮當當打成了一團,劍氣掌風便到之處竹林一片搖動,竹葉兒紛紛散落……
跟前伺候的丫頭婆子遠遠的站著瞧,那阿璽也是眉頭皺了皺,想起來前頭五爺寫的信心中暗想,
“我瞧著爺便是見得女兒家少了,整日價與這穆紅鸞打鬧在一處,似玩伴多些卻不像夫妻,待得那位甄娘子來了,他才知這女兒家嬌柔溫順的可愛之處!”
這些日子她也是打聽得清清楚楚,那穆家不過平民百姓,要悔婚不過百千兩的銀子便打發了,自是不用放在心上!
屆時隻需牢牢抓了爺心思便是!
想到這處心裏穩了不少,安心坐在那處瞧兩個的一路打鬥,穆紅鸞瞅準時機一劍刺過去卻是直指燕岐晟右胸口,燕岐晟回救不急,在眾人一片驚呼之中棄劍認了輸,穆紅鸞那劍尖輕輕抵在他胸口一挑,便將他懷裏的暖玉挑了出來,伸手一接隻覺入手溫暖,不由喜道,
“果然是好玉!”
燕岐晟見她喜歡,心裏莫名也是跟著歡喜,當下應道,
“這是我爹的添頭,現下是你的啦!”
穆紅鸞笑著將玉收入了懷中,對燕岐晟道,
“我們前頭打的賭可是算數?”
燕岐晟有心不應,卻不想失顏麵,當下硬著頭發挺胸道,
“爺話自是算數的,爺任你差遣一日便是!”
穆紅鸞滿意點頭回頭瞧了瞧那頭的眾人,招了他到近前,
“明日辰時三刻在後院角門等我!”
燕岐晟聞言精神一振,雙眼放光問道,
“怎得,你要帶我出門?”
穆紅鸞笑道,
“你即是做廝,自是主人家去何處,你便去何處,我明兒要去街麵上閑逛!”
燕岐晟大喜拉她的手道,
“好了!明日辰時不見不散!”
穆紅鸞應道,
“不見不散!”
這廂自後院出來卻是去前院見了燕韞淓,
“李老爺,長真與長青打了賭,如今長青輸了,明兒要賠了我到外頭賣繡品去,還請李老爺解了長青的門禁!”
燕韞淓笑道,
“願賭服輸自是應該,你們明日自去便是,但需黑即回!”
“多謝李老爺!”
兩人定,果然第二日燕岐晟早早等在角門處張望,見穆紅鸞過來忙三兩步跑過來,身後卻是跟了兩名護衛,見麵便衝穆紅鸞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