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韞淓原是想著趁此大捷,借為長青請功之機,將他請調回臨安,隻沒想到燕守敬竟先下了手,一紙聖旨送往蘭州卻是再難更改!
看來兵部那一處人手還要加緊安插才是!
好!好!好!不讓吾兒回臨安也好,他在西北之地雖偏遠,卻是高皇帝遠,在西寧可收攏人心,勤練三軍,建功立業再回臨安,至於朝堂之上,便要爹爹來放手施為了!
當下忙提筆修書一封,寫好封入信封之中叫了清風,
“讓人送到蘭州交給世子爺!”
“是!”
清風出去,玉婕娘卻是帶著燕家二郎進來了,
“父親!”
燕二郎一臉淚痕的進來,委屈巴巴的過來拉燕韞淓袖子,燕韞淓瞧著他白生生的臉,卻是想起自己遠在蘭州的孫孫,那孩子生得似長真,現下隻怕更好看了!
瞧著兒子想著孫子,心又更軟了些,溫聲問道,
“二郎這是怎麼了?”
燕二郎眼淚還在腮上掛著,晃著燕韞淓的袖子抽泣道,
“父親,不想……不想練字!”
原來是不想練字!
燕韞淓聽了便笑,
“即是不想練便不練,在外頭園子玩就是了!”
燕二郎一聽燕韞淓有此一,立時歡呼一聲,得意的衝著玉姨娘示威道,
“姨娘,父親了不必練字!”
燕二郎到如今也隻是三歲多些,玉姨娘便要強壓著他坐到桌前提筆寫字,那手兒連筆都握不住,寫上兩筆便要跑,被玉姨娘抓著啪啪給了兩巴掌,立時哭了起來,一麵哭一麵往菩提院中來尋父親。
燕韞淓聽了搖頭道,
“二郎還,不必如此勉強他!”
長青時也是愛玩好動,坐到書桌前也是十分不耐,待到了六歲年紀大些便能靜了,每日裏練字一個時辰,讀書一個時辰,雖比旁人晚些卻是進步極快。
玉姨娘卻是不這般想,一心想讓兒子文采出眾,鶴立雞群,
“國公爺,奴婢以前跟著夫人在河東崔氏時,族中的孩子多都是三歲啟蒙,若是在家中,又或是請了先生,奴婢不過跟著夫人學過幾本書,論起學問來自是不敢提,不如國公爺為二郎啟蒙吧!”
燕韞淓聞聽了卻是暗暗歎氣,搖頭道,
“我適才已過了,二郎還,要啟蒙待大些再!”
想了想又道,
“我會為他留意名師,待到大些再送出去求學!”
玉姨娘聽了隻是咬唇,
國公爺文武雙修,若是能為二郎啟蒙,自然是悉心教導,父子兩人時常呆在一處,這感情自然會更親密,卻是比送到外頭求師更好!
“國公爺……”
燕韞淓一擺手道,
“我公事繁忙,你先下去吧!”
玉姨娘無奈隻得悻悻行了禮,拉了燕二郎出來。燕二郎那裏會知玉姨娘這些心思,得了燕韞淓的話自然是吵著鬧著要出去玩兒。玉姨娘無奈隻得帶了他出去,到了園子裏卻聽得那養珍禽的園子裏吵鬧得厲害。
燕二郎要去瞧熱鬧,便拉著玉姨娘過去,見得這些養鳥的廝們正在想法子捉鳥兒,正有人捉了那藍尾黃肚的鸚哥兒往籠子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