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紅鸞心裏知曉,
“蕭野花乃是一力頂了耶律也上位之人,這遼室後宮都是她一手執掌,朝中諸事也有蕭野花在幕後指點,若是蕭野花真有個不測,耶律也必會方寸大亂,耶律布布若是趁機做些甚麼,引得遼皇室大亂,不得大寧的犯邊之危便可立解了!”
在她瞧來,遼皇室內部相鬥,自然是狗咬狗一嘴毛,咬得越狠越好,更有她如此輕易從耶律布布手中得到一張宮防圖來,之後再來這行宮尋蘭妃便是輕而易舉了!
想到此處卻是憶起那蘭妃的模樣,不由心中暗道,
“她的樣子確與我有五分相似,怪不得那拖忽兒見了我吃驚,若是她真與我有血脈幹係,為何還要派了人刺殺於我?這其中到底有甚麼緣由?”
正思忖間,外頭楊大強的聲音響起,
“時辰到!都別睡了,起來幹活兒啦!”
穆紅鸞這廂緩緩起身,卻聽得楊大強在屏風外頭低聲道,
“表妹,表妹……你可是起了?”
穆紅鸞應聲罵道,
“叫甚麼叫!叫魂啊!”
楊大強在外頭暗暗舒了一口氣,忙陪笑道,
“時辰到了,外頭的人來催了!”
穆紅鸞這才挽了頭發嚷道,
“叫個人進來給我梳頭!”
“是!”
這廂一番手忙腳亂的收拾,穆紅鸞換了一身水紅的長裙出去,抹胸上金線繡的牡丹,引得守門的皮室軍護衛一聲咳嗽,穆紅鸞見狀咯咯一笑,過去在那做目不斜視狀的精壯漢子胸前拍了拍,卻是又改拍為揉,重重揉了幾把,
“兄弟,辛苦了!”
言罷帶著一陣香風,搖曳著身姿,領著眾人離開,這一拍一揉那裝著監國玉璽的盒子便已轉了手。
到了夜場照舊還是穆紅鸞頭場,卻是一身水紅衣裙,將一根綢緞在雙手之中,舞得是時而呼呼生風,時而隨風飄飄,一時如仙妃降世,一時又如洛神淩波,任是這遼宮中一幹女子也瞧得是心醉神迷。
蕭野花也道,
“虧得老三不在宮中,要不然啦……”
卻是瞧了一眼下頭坐著的蘭妃,身旁有那伺候的大宮女低聲笑道,
“太後,如今這宮裏已是夠亂了,您老可別添亂了!”
大宮女跟著蕭太後日久,自然明白她老人家的手段,若是不喜歡這蘭妃,不得真會弄一個女子進來搶了她的風頭。
蕭野花想起自己那不爭氣的侄女,不由歎道,
“若不是那不爭氣的東西,哀家又何必出此下策!”
那大宮女笑道,
“這個呀……奴婢可要勸您一句,這女子是常年跑江湖的,一看便知不是好若的角色,您可莫要前門拒狼,後門進虎才是!”
蕭野花應道,
“哀家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正是因著不想弄得這局麵更亂,才歇了這心思,左右那女人越發老態了,且看老三還能寵她幾年!”
待到穆紅鸞一曲跳罷,徒後頭去卸妝,便有人掀了簾子大步進來,此時色已黑,隻靠著帳中一點燈光,見來人一身皮室軍護衛打扮,還當是送東西回來的,站起身定睛一看,不由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