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妃聞言銀牙緊咬,恨得牙齦都咬出了血來,
“放屁!陛下決不會寵幸你這雜種的!”
“啪!”
穆紅鸞伸手給了她一耳光,目光冷冷道,
“少雜種、雜種的叫喚,你們這宮中漢人嬪妃便有好些個,其中幾個還給遼皇生了孩子,有本事你在耶律也麵前叫他們一聲雜種!”
“啪!”
又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我這饒性子一向強的很,旁人不讓我做的事兒,我偏要做,你想殺了我,不讓我爭寵奪你的位,我就偏偏要做,今晚上我便劃花你的臉,割了你的舌頭,再挑斷你的手筋腳筋,讓你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寫,待到耶律也回宮,我要讓你親眼見著我如何風風光光的進這宮裏做皇後!”
兩個耳光,終是將蘭妃滿腔的嫉妒與怨恨打的煙消雲散,話語又勾起了她心中的長久懼怕之事,一雙眼瞪得快要掉下來了,臉上的肌肉扭曲著,眼角皺紋呈現,嘴角抽動,這樣兒那還有半點雍容美麗的樣兒,披頭散發躺在床上與女鬼也差不了多少。
“你……你……”
蘭妃惡狠狠著她,半晌卻是神色一變,又哭了起來,
“你……你在臨安也是後宅的貴婦人,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又何必到這處與我相爭?”
穆紅鸞聽了暗笑卻是慢條斯理道,
“做個後宅貴婦見著人還要卑躬屈膝,那如做一國之後來的風光……”
著著也是話風一轉,
“不過嘛……你若是肯好好給我講一講我們這身世來曆,不得我心下高興,便回去臨安不再來尋你麻煩了!”
蘭妃本就不是甚麼有膽量的人,被她這麼一嚇一哄果然便一五一十的將真相講了出來。
起來這故事便長了,契丹人自白馬青牛起家,在這一片水草豐美的廣闊地域繁衍生息,雖部族逐漸強大,卻是世世代代受到這草原之上原生居民的威脅。
這些四肢粗壯,身體強健,凶猛又狡詐的野獸,令得每一個契丹人又是懼怕又是崇拜,他們即害怕這些口有尖牙,掌中帶爪的凶殘野獸,卻又無比崇拜著它們的力量與強大。
契丹人與它們共同生活在這一片草原之上,對它們頂禮膜拜,卻又與它們相互拚殺,隻也不知從何時起,契丹部族之中有了這麼一支部族,他們一個個男子強壯高大,女子美貌如花,他們自稱來自草原深處的狼山中,是狼饒後代,血脈之中生就流淌著狼神的血液。
他們英勇善戰,他們能歌善舞,他們善使工具,他們心靈手巧,他們聰慧機敏,他們橫空與草原上的所在部族都不相似,附近大大平庸的部族很快倒被他們以武力征服。
這些部族中人成為了戰俘,在他們的草場之中,所有的人都被當做奴隸,為他們所驅趕、鞭笞、屠殺,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所有人反抗不得,都暗暗向神祈禱,想請神打敗狼神,將這一支本就不應該出現在草原中的部族趕回狼山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