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羽將自己的鋪子交給蘇父蘇母打理,自己則帶上蘇沫去了皇城。
蘇父蘇母雖然有些不舍,但是也沒有辦法。
……
路上。
蘇沫和沈清羽同乘一輛馬車,周圍一群護送的人馬。
馬車裏很是靜謐。
沈清羽的黑化值忽上忽下,一會兒高達九十幾,一會兒又降至三十多,弄的蘇沫都不敢說話,生怕沈清羽的黑化值一不小心就破表。
沈清羽的手攥住了車上的坐墊,指尖微微有些發白。
蘇沫有些心疼,可是也知道,被父親利用,被兄弟殘害,那樣的痛苦,又怎麼是能夠輕易忘懷的。
……
經過半個多月的時間,一行人終於抵達了皇宮。
兩人在宮門外等著,已經有人向皇上去稟告了。
一襲黃色的衣角出現在拐角處,兩人都沒有想到,皇帝竟然親自來接沈清羽回宮。
“皇兒,你終於回來了!”皇帝眼中滿是慈愛的盯著沈清羽,目光都仿佛不舍得離開一分。
前世常常掛在嘴邊的“父皇”兩個字,此時卻仿佛硬生生的被堵在了喉嚨處,根本喊不出來,沈清羽沒有說話,於是拉著蘇沫行了一個禮。
“皇兒,你受苦了!”皇帝沒有介意沈清羽的無禮,反而一臉欣慰的拍了拍沈清羽的肩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皇帝銳利的目光從蘇沫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在他眼裏,一個皇子若是娶一個平民的女兒為妻,無論怎麼受到重用,都將與皇位無緣!
沈清羽當然看懂了皇帝眼中的意思,低下頭不屑的嗤笑一聲,並沒有說話。
沈清羽的無言,在外人的眼裏就完全是木訥的表現,這讓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幾位皇子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這是你三哥還有五哥,你九哥現在正在邊關,過幾日也就要回來了!”皇帝指著兩個年紀比沈清羽略大的年輕男子介紹到。
三皇子一副瘦弱的樣子,臉色蒼白,身體似乎有某種病症,時不時的輕咳幾聲,整個人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但是一雙眼睛卻像蛇一般,目光落在人身上,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五皇子劍眉朗目,聲音洪亮,笑起來是十分的爽朗,甚至邀請沈清羽夫妻兩人有空去五皇子府。
無論是誰,第一感覺,總是會覺得五皇子更值得交往,而三皇子給人的感覺則是偏向陰冷。
可誰又知道,每個人的麵具下又都隱藏著什麼?
沈清羽清楚記得,前世,正是自己一心交好的五哥,趁自己醉酒偽造了書信,陷害自己!
而自己一心侍奉的父皇,也趁此機會,剝奪了自己的爵位,將自己貶為庶人。
一個人,在高位待久了,總會不知不覺的得罪一些人。
而你一旦從高處跌落,那些被你得罪過的人,就會迫不及待的一擁而上,趁機踩你兩腳。
前世,自己得勢的時候,人人都來巴結,失勢的時候,不過是一個人人都搶著想要踩兩腳的可憐蟲罷了!
前世自己醒悟的太晚,如今給自己一次重來的機會,自己絕對不會放過。
想到這,沈清羽嘴角微勾,眼底是讓人膽顫的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