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從坐了冥王之位，就沒有做過後悔的事情。但這一次我後悔了，我後悔那次不該出現的。”
“是嫌棄我是個拖油瓶麼？”
“雖然你很白癡，但你做的很好了。”
“那不就得了。”
“那你知道明明身為人類，卻不是人的感覺麼？”
我搖搖頭。
“總會有一天從人類曆史上完全失去了存在痕跡，連冥界都不能進入。”
“這也怨不得別人啊，是我自己弄出這個圖騰的。”哪有怎樣啊，不管右手上的圖騰，還是後背上巨大的圖案，都是我自己弄出來的，我怨得了誰？
“還有……你的眼睛。”夜天明忽而將手搭在了我的左眼上，輕輕的撫摸著，臉上，卻開始堆滿了怒氣。
“我……”夜天明生氣的時候，我最害怕了。
“這次把自己的左眼給玩瞎了？”果然，夜天明一挑眉，道。說著，一手卻在褲兜裏摸索著什麼。
“要我的眼睛呢？還是這個鬼珠呢？”
“這個好用。”我果斷選擇了鬼珠，雖然鬼珠很難駕馭，但隻要不是真實的眼珠子就好，那樣就算我重見光明，心裏也會別扭的。
從夜天明給我醫治眼睛的手段看來，他的力量應該是恢複了。但我還是感覺到，他的力量很不足。我有一種感覺，要是讓他對上蘇溪的時候，定會是平手。可蘇溪，他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師父。
想到這個，我又想起蘇溪的羅盤上，會出現一個陌生女子的影子。那個影子，具有很厲害的能力。
“那啥，你的老傷恢複了麼？”我問。
“一百年前的恢複的差不多了，一百年後的好了。”
我這個人啊，想什麼事都很簡單。尤其對於語文那些書麵語從來都搞不淩清，就像這次夜天明的回答一樣，他說的是一百年前和一百年後，而不是一百年。
我也忽視了一百年這個關鍵的字眼，後來才知道，一百年的時候，那次大戰的時候，夜天明所受的創傷，根本無法在段時間恢複。估計要恢複，也得好幾個一百年吧……
接下來的日子，又恢複了平靜，夜天明他們經常一起聚在鬼屋，黃佳熙則是隔三差五的給他們送些東西。我有幾次想去，都被他們攔住，他們隻說讓我好好休息。
還好有陸離經常回來。
“陸離，你什麼時候給我說有關心眼的事情啊？”這是我這幾天一直惦記的事情，雖然大概知道心眼要怎麼弄，但還是差了點什麼。
“我有說過要給你說麼？”陸離拿著一個杯子，不知道在裏麵搗鼓什麼。
“說過的。”
“我怎麼不記得。”
“陸離，你這個混蛋師父，還說一起去冥殿的，最後還不是自己跑掉了。搞得我在十八層地獄被一個鬼和一個人耍的團團轉，更可惡的是，沒去冥殿，就不知道黑裙怎麼樣了！”
看著陸離那漫不經心的態度，我立馬火了，走到陸離身邊，對著他的耳朵就大聲喊道。
“姑奶奶，你輕點，你這樣折騰為師為師會散架的。”陸離往旁邊一閃，嫌棄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