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作響,泉水激石。
鳥語花香,秦嶺北麓。
起伏連綿的山嶽,延伸出來一條蜿蜒的淡塵小徑,幾道人影矗立,遙遙望去,好似仙人。
“不愧是劉天龍那老小子的門人,果然不凡。隻是你怎麼使了柄鋼刀?我記得鏈劍似乎才是他所擅長的吧?”老者含笑的看著熊淍,點了點頭,哈哈笑道。
熊淍此刻並不覺得驚奇,其實自先前對招時,他就已經感覺出來了,這麵的老者即便與秦嶺劍有故,但也絕非仇怨。因為這老者的功力,自然是與他打鬥過的熊淍最為直觀,這老者若是真正使出手段,熊淍在那般劍影密布下,恐怕連三劍都不能躲開去。
“的確,雖未曾見識過師祖的劍法,但從師傅那裏早已聽聞,劍法高深莫測,實屬絕代強者。隻是淍兒的那口寶劍,被歹人扣去,此刻隻得使著一把鋼刀。”熊淍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黯然開口。
其實,並不是熊淍不願意相信麵前的老者,先前老者的說話方式,熊淍已經斷定了這麵前的老者與師祖是舊識無疑。但舊識便一定是自己人麼?因此熊淍也隻是說寶劍被歹人扣去,並沒有告訴老者自己和夏芸在紫禁之中被扣押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劉天龍是你的師祖,那麼你是逍遙的傳人了?”老者看著熊淍,突然挑了挑眉,淡然開口道。
熊淍心中一緊,點頭稱是。
卻不料老者卻是兀的哈哈大笑,仰天狂放道;“還記得逍遙那小子劍法卓絕,確實是個人才,當然,他師叔黑石更加了不起。”
熊淍聞言卻是一怔,心中愕然,半晌後,試探著問道;“您,您知道黑石與師傅的關係?”
老者聞言,臉上笑意更濃,很是得意的豪笑道;“那是自然,黑石是我的徒弟。”
熊淍聞言大驚,剛欲再度催問,哪知麵前這老者卻是麵色黯然了下來,聲音也是愈來愈小道;“是啊,他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
熊淍看著麵前老者愈發神傷的臉色,也是知趣,這其中定然有自己不知道的事,但熊淍很聰明,他不會再發問,畢竟讓一名前輩對自己產生厭惡並不是好事。
半晌後,那老者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舉目看著熊淍,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緊接著有些好奇的道;“你師傅呢?我都好久沒見到逍遙了,他可是一入秦嶺劍我便看著他習武的。”
熊淍看著老者那發自內心的欣喜,說謊和實話,喜悅之情並非相同。熊淍心中已經徹底信任了麵前這個老者
,看著老者,雙瞳好似有些黯然,虛歎道;“師傅他……走了。”
老者聞言一愣,顯然,此刻在他無盡的欣喜之中,並沒有理解出來走了的含義,當下麵容一愣,開口道;“ 逍遙走了?何處而來?去往何處?”
熊淍歎然一聲六道輪回,想到師傅逍遙子,隻覺得胸中發悶,苦澀回答道;“打來處來,往去處去。”
“什麼意思?”老者蹙了蹙眉頭,顯然因為熊淍這句話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