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哥,你真的要去麼?芸兒沒事,是真的沒事,你不要為芸兒而冒險了好不好?”夏芸晃動著熊淍的胳膊,苦苦央求著。
絕世傾城的容顏,加上如此可憐的央求,楚楚動人,教人不忍拒絕。
“芸兒,不要多說,如果你活不下去,我會陪你離去。”熊淍卻是沒有再加理會,甚至沒有轉過頭去看一眼,站起身來,一步步邁步離去。
夏芸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看著自己一直呼喊熊哥的男人離去,心中溫暖極了。
女人渴望的男人,或許他可以不英俊,或許他可以不富有,但他不能沒有擔當!
鐵肩扛道義、妙筆著文章。
次日,清晨。
晨霧暈開,秦嶺北麓。
三人於山道上漸行,不需要問目的地在哪,隻需要知道,跟著誰走。
而夏芸,跟著的自然是熊淍。
幾人正走著,隻聽得白譽突然手一指,口中吆喝道;“淍兒,可看到那隱約可見的道觀?”
熊淍順眼望去,隻覺得千峰聳翠,猶如重重樓台相疊,山間綠樹青竹,掩映著那所道家宮觀,晨霧暈開,一切都好似隱匿在雲霧之中,格外通靈。
“白前輩,前麵那便是樓觀台?那這裏便是石樓山了?”熊淍轉過頭,激動地掃了一眼夏芸,緊接著看向白譽,有些欣喜的問道。
白譽聞言點了點頭,滿意的笑了笑。
幾人漸行半刻,眼瞧著重巒疊嶂近在眼前,扇形的土坎相連,甚至耳畔還傳來了湍急的水流,秦川渭水之美,盡在眼前。
白譽腳步卻在此刻驟然一滯,駐足停下來了。
“白前輩,您這是?”熊淍一愣,緊了緊攥著夏芸的手,看著白譽道。
熊淍此刻最怕的,便是白譽突然改變了注意,畢竟芸兒的生命與否,都決定在白譽手中。
“淍兒,再向前走,恐怕我便送不了你了。”白譽有些黯然的苦澀笑了笑,艱難說道。
熊淍疑惑的開口詢問;“白前輩,為何不能再送我一程?”
“淍兒,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否下定了決心,這地方,那便好比刀山火海,一旦入了進去,怕是這輩子也再摘不出來了。”白譽看著熊淍,平靜的再度詢問道。
熊淍沒有回答,隻是緊攥著芸兒的手,堅定的看著白譽。
白譽遙望前方,眼中淡寫悲傷,開口朝著熊淍道;“或許我該相信你,江湖總是年輕人締造傳奇的舞台。不過既然作為你的前輩,這口寶劍,便借你一使。”
還未待熊淍反應,白譽手腕輕震,熊淍隻覺得手中一沉,一柄瀚藍色熒光流轉的寶劍已經落入了熊淍掌中。
“白前輩,您這是……”熊淍一愣,摸不著頭腦。
白譽微微搖頭,不舍得看了一眼那柄寶劍雪霽,這乃是道家掌門信物,若說是隨手可以贈去的自然不可能,但白譽和熊淍的關係,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