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醜開口道:“你最好不要這樣想,因為如果你硬要闖進去,那你的人頭,一定會離開你的身體。”
夏芸輕笑一聲道:“憑諸位?”
甲子盯著熊淍,他自然看得出那女子氣虛孱弱,一定受了內傷,但這男子,卻是不一般。
甲子道:“大可一試!”
事到如今,熊淍自然也不會退讓,手中雪霽錚鳴,斷喝一聲道;“請賜教!”
“砰!”
劍奴甲子的攻勢如同他的人一般,冷酷無情,此刻木然攻去,手中拎著的長劍驟然探出。
其實,或許單打獨鬥,熊淍也並不懼怕,但莫要忘了,甲子他們乃是四劍!
劍奴各自弓步上前,四個人四支長劍齊齊律動而出,刺向熊淍的胸膛,四人這一刺很簡單,很平凡,不會有任何變化,但是卻淩厲無匹,氣勢萬鈞。
其實這一劍對於江湖而言,誰都不會去攖逆這一劍之鋒,但凡是個有眼力見的俠士,定會盡力去躲開這一劍,但是他們四人偏偏遇到了熊淍,偏偏遇到了為了夏芸不惜性命的熊淍。
熊淍的身形高高躍起,手中璀璨的雪霽銀劍錚鳴前遞,這一劍的氣勢,裂震寰宇。
那四名劍奴倚著的四支劍,同時刺向熊淍的胸膛。但熊淍卻沒有躲,也沒有止住去勢,雪霽瑩亮,劍影紛錯,五柄劍交錯而刺,各自指向對方的胸膛。
而熊淍的劍,此刻便直指甲子的胸膛。
“颼颼颼!”
兀地,劍勢大起,劍影律動,甲子四人的劍尖在熊淍的胸前刺來,熊淍卻是猛地抽身翻滾一掠,那四柄刺來的劍,竟然被巧妙地避開,向兩邊滑去。
但熊淍此刻卻是如似一扭陀螺,猛地掠起身來,劍尖向前一挺,內勁逼人,教人無法抵擋。
那四名劍奴的劍式已經足夠淩厲,但是熊淍卻這一式,卻更加淩厲之極,更何況這一式,卻是讓夏芸清楚,正是那鐵燕刀法,或者說,是以劍耍出的鐵燕刀法。
“砰!”
甲子猛地爆步,當先掠過身來,看起來這人死氣沉沉,但此刻身法精妙,如似遊魚,巧妙地避開了熊淍手中那柄橫刺而來的雪霽。
隨之而動的,便是那乙醜等三名劍奴,三人身法與甲子如出一轍,各自轉身前衝,避開熊淍的攻勢。
“身法夠快!”熊淍暗讚一聲,緊接著腳步交錯,雪霽以極度刁鑽的角度驟然探出,流星趕月般追上甲子的後心。
甲子自然不會怕熊淍這一劍,但在此刻也是依舊死氣沉沉的開口道:“但卻依舊傷不了我!”
“那便試試看!”熊淍冷哼一聲,雪霽疾走,遊龍般四方刺劍,幾乎不過瞬間,竟然四道劍影籠罩到了甲子的頭上。
“鏘啷啷!”
連聲錚鳴,劍器的脆響當空。
五把劍竟在此刻,一齊格擋在了甲子的頭頂,一把是雪霽,四把是劍奴的。
“你還是退開的好,我們四人合力,你必死無疑。”甲子看著熊淍,冷漠的開口。
熊淍看著甲子,突然輕輕笑了笑,開口道;“必死無疑?那便請君來取我首級。”
“轟隆隆……”
一陣沉悶的聲響自熊淍和甲子等人耳畔傳來,眾人側目看去,隻見那生鏽的銅閘門在此刻竟然緩緩打開,露出了幾縷明媚透進石徑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