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淍此刻也腳步停了下來,他隻做了一個收腿的動作,不錯,隻是一記簡單的鞭腿,但卻用上了熊淍那先後煉化了逍遙子、裘天恨的上百年功力。
“噗!”
那轟飛地兩名倚劍青年擦著地滾出了近五丈遠,緊接著仰天噴灑出一口猩紅鮮血,氣絕人亡。
熊淍沒有再去看,他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那愣在青石院落前那錦衣環帶,腰懸窄劍的九道山莊大管家柳劍卿。
“大管家,可還記得我?”熊淍雙目微寒,看著柳劍卿的臉龐,他依舊還記得當年和嵐欲逃山莊時,柳劍卿朝自己刺來的那一劍。
想到此,熊淍緊攥湛瀘的掌緩緩緊了起來,隱隱發抖。
柳劍卿看著熊淍,有些苦澀的開口道:“我自然記得你,少主。”
熊淍聞言一驚,愕然發問道:“少主?”
“上次你們在大堂時,我看到你懷裏滾落地黑石就已經認出你來了,你既然手中已有湛瀘,難道還不知道主人?”柳劍卿看著熊淍,雙目中有一縷解不開地慈祥。
熊淍看著柳劍卿,一字一頓道:“主人是誰?”
“裘天恨。”柳劍卿也依舊冷靜,看著熊淍道。
熊淍攥了攥湛瀘,冷語開口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柳劍卿有些無力的輕笑了笑,嘴角微彎,自腰間摸索了一下,緊接著輕輕一聲脆響,一塊玉牌自柳劍卿腰間拿了出來。
“既然你見過老主人,自然應該認得這塊牌子。”柳劍卿雙眼看著熊淍,有些滄桑地開口,將牌子對著熊淍平舉。
熊淍的瞳孔驟縮,不錯,這牌子他的確認得。
甚至在他的身上,還有一塊相同的玉牌。
玉牌上隻有一個劍塚的劍字,象征著劍塚。
柳劍卿常年佩戴著這塊玉牌,甚至將九道尊者都騙了去,以為代表著的是他疾風劍的身份。
“少主,老主人封山閉關,隻有四位師兄跟著老主人進入劍塚之中,我們餘下地師弟們,都隻能遵循老主人命令,潛伏在江湖中知名知姓的勢力中。”柳劍卿看著熊淍,依舊解釋著。
“四位師兄?”熊淍一愣,旋即他便已經明白,難道便是甲子,乙醜他們四位劍奴?”
柳劍卿趕忙應道:“是甲子他們四位師兄,少主未曾見過?柳某劍法拙劣,為十二幹支順位,奴名乙亥。”
“果然!”熊淍心狠狠地跳了一下,顯然他此刻已經徹底相信了柳劍卿,同時間熊淍也是有些駭然,爺爺裘天恨的勢力竟然滿布江湖,足足五十多位似柳劍卿修為的劍客潛伏於江湖,各自都有一股勢力,足以在武林中翻起一朵大浪。
熊淍依舊默然地看著柳劍卿,攥著湛瀘,開口道:“即便是劍塚之人,凡阻我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言如石落,熊淍雙瞳緊鎖麵前的人,攥著的湛瀘代表著他必殺的決心。
“鏘!”
柳劍卿猛地將腰間的窄劍抽了出來,就在這一刻,熊淍也真正體會到了柳劍卿的實力。
劍氣橫秋,宛然便是逍遙子一般。
而隻是排在十二位的柳劍卿便已經將劍氣運用自如,再想想另外的五十多人,熊淍也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從前的自己,的確有些坐井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