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在這裏?為什麼你會失去記憶,而且還雙目失明,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樣。我知道你掉下懸崖之後,立即與幽月去找你,但是,卻沒有你的半分痕跡。”蓋清兒一串話如同連珠炮一樣又快又急,顯然,她見到葉秀之後,也震驚傷感到極點,她眼裏最為重要的人,此時就站在她的麵前。
可是葉秀的神態卻極為陌生,她的眼神沒有焦點,直到蓋清兒想起來葉秀此時的身份:“誰將你送進宮的?”
“這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是我有興趣聽聽你口中的故事。”葉秀反倒是比蓋清兒冷靜許多,她知道自己現在身份不同,不能跟蓋清兒在此地相認。
隔日,葉秀在另外一座偏殿內,麵見了蓋清兒,她聽了蓋清兒口中敘述的事情,終於一點點的拚湊起自己的記憶。
她不叫葉秀,名喚張良,韓國貴族,家中三代為相,而她的故事,更加跌宕。
“我知道我說的話,可能有些危言聳聽,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帶我離開。”葉秀,又或者說張良,在初步聽完蓋清兒的話語之後,斷然說道。
“這是當然。”但是,蓋清兒不假思索的回答,更加出乎張良的預料。
“你可知道,這是誅九族的大罪。”張良凝視著眼前的蓋清兒,雖然她看不見對方的模樣,但是能夠感覺到,她的目光一直停駐在自己的身上。
“我的九族就深陷在鹹陽宮中。”蓋清兒淡淡的說道:“你的武藝如今還剩下幾成?可還記得我教給你的劍術?”
聽到這句話,張良笑了笑:“十成。”
她從來不曾忘記過強大自己,在這亂世之中,唯一能夠相信的人,便隻有自己。
對於鹹陽宮中的日子,張良沒有多少留戀,嬴政再好,她也不是自己真正在意的人,與其讓她越陷越深,不如自己先抽身離去。
“你等我,我們一起逃出宮去。”蓋清兒離去了,但是她的承諾卻留了下來。
張良已經初步相信了蓋清兒先前說的話都是實情,因為為了一個無謂的人,她完全沒有必要放棄如今高高在上的身份,為了搭救自己而拋棄一切。
可是在聽到自己的話語之後,蓋清兒根本就是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張良相信,過往的蓋清兒,與自己之間,應該還有著別的什麼事情。
當然了,張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可是她必須要逃離開來,她不喜歡鹹陽宮內的種種,也不想作為陰陽家的棋子一直留在嬴政的身旁。
直到聽到蓋清兒的話語,張良才清楚自己過去的身份,她要離開,也是為了奪回自己過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