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恩趕緊向後挪了兩步，說道：“老師，請來的保姆呢？這些事兒讓她們做就好了。”
“為什麼讓人家做？人家十幾歲的小姑娘憑什麼要給我這個老頭子刷尿壺？”
“哈哈，老師說的是。”陳懷恩尷尬地對著王陽笑笑，說道：“老師，我上次給你說的事兒你還記得吧？我現在把人給帶來了，你幫他看看那枚戒指？”
老頭子瞟了王陽一眼。說道：“讓他等著，我手裏的事兒還沒幹完呢，有凳子自己坐，喝水自己倒……不要泡我的茶葉。”
“我不急。老爺子你先忙。”王陽笑著走到飲水機旁邊，又拿起旁邊的茶葉聞了聞，果然是好茶，於是就找到一次性地杯子泡了兩杯濃茶。
陳懷恩接過王陽遞過來地杯子時，嚇的直哆嗦，苦笑著看了王陽一眼，趕緊站了起來，不敢讓老頭子看到自己茶杯裏的茶葉。
這茶葉是老頭子自己去摘的，又窩在茶農家裏親手炒的，平時寶貝的不得了，他這個弟子來隻有喝白開水的份，要是讓他看到王陽泡了他的茶，非和人拚命不可。
老頭子正在洗涮尿壺的動作突然間停止，用鼻子聞了聞，猛地抬起頭盯著王陽，罵道：“好小子，竟敢偷泡我的茶葉，你難道是聾子嗎？沒聽到我說話？”
“老爺子剛才說什麼？”王陽一臉迷茫地問陳懷恩。
“啊？”陳懷恩看看老師，又看看王陽，說道：“好像是說讓我們自己泡茶喝。”
“臭小子，你當我老糊塗了？自己說的話都記不清楚？”老爺子說著，抓著手裏的尿壺就朝王陽撲了過來。
王陽大驚，要是被這玩意兒扣到了腦袋上，怕是一兩個月都吃不下東西吧。
王陽端著茶水就朝門口跑，罵道：“你這老頭子也太小氣了，這含玉草又不是什麼寶貝的東西，喝一杯怎麼了？再說，你這種檔次的含玉草我還懶得喝呢。”
老頭子抱著尿壺站在台階上，疑惑地看著王陽，說道：“你知道這是含玉草？”
“我不僅知道這是含玉草，還知道這是失敗的含玉草。”王陽抿了一口，誠實地說道。
老頭子平時就得意地兩件事兒就是研究古董和茶葉。世人隻知道龍井和鐵觀音，哪裏知道哪種含玉草才是做茶的聖品？
沒想到自己最得意的事兒卻被這個毛頭小子批得一文不值，老頭子臉頓時憋得通紅，瞪著眼睛說道：“小子，你要是能說出這含玉草的失敗之處，我今天就饒了你，要是你說不出來，你就給我滾地遠遠地，那些問題你不用問我了，愛問誰問誰去。”
“老師，王陽是小輩，你老別和他一般見識……”陳懷恩上前勸道。
“給我閉嘴！”
老頭子訓斥道，陳懷恩這麼著名的學者還真的乖乖閉嘴不敢說話了。
王陽又抿了一口茶，才說道：“失敗有三，一、采摘的時間是失敗的，你一定是清晨六點采摘的吧？”
“是的。怎麼了？時間為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