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裏陰暗潮濕,一股股黴臭味撲麵而來,一層層鐵門打開,四個全幅武裝的獄警押著郭軍和郭勇向外麵走去,旁邊還跟著兩個便衣警察。
監獄的院子裏停著一輛押送車,車旁站著四個同樣全幅武裝的武警,獄警和武警交接過手續後,一個男人一揮手,郭軍和郭勇就被人押到了車子上,三個武警在後麵,一個武警扛著槍坐向了副駕駛室。
“剛哥,麻煩你們了。”一個便衣警察從口袋裏掏出煙,恭敬地遞給坐在副駕駛室上的武警,然後笑著說道。
“客氣什麼?咱們都是同仁,而且辦的又是同一件案子,好好合作才是正理兒,煙就不抽了,路上小心點兒,今天是最後一班崗了,咱們可不能在最後時刻掉鏈子。”副駕駛室的男人板著臉說道。
“放心吧剛哥,我們兄弟警惕著呢,由我們在前麵給你開道,我倒要看看這麼多把槍在,還有人敢上來吃子彈。”便衣警察對著那個叫做剛哥的人說完話之後,對著身後擺擺手,走到前麵去上了一輛警車,警車率先向監獄外麵駛了出去。
全幅武裝的押送車也緊緊地跟在後麵,快速地向市中心的杭城市中級人民法院的方向駛去。
車子駛過郊區那段人煙稀少的路段後,負責押送郭軍和郭勇的武警和警察明顯地都鬆了一口氣,這段路沒有出什麼問題,那麼進入市區後誰還敢亂來?動手了能跑得了?料想他們是插翅也難飛了。
警笛長鳴,警車在前麵引路,路邊的杭城市民一臉好奇地看著這快速經過的兩輛車,在心裏猜想,這是又有什麼人犯事了嗎?
“張哥,不用擔心了,咱們這趟差是辦完了。”坐在警車後座的一個男人笑著說道,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遞給坐在身邊的同事一根,甚至連前麵的司機都悠然地點燃著香煙。
“辦完了好啊,早死早超生,這件案子上麵盯得緊,咱們這些下麵的人也是二十四小時都不敢眨眼呢。”
“嘿嘿,張哥,晚上去放鬆放鬆?跨世紀又來了幾個韓國妞,長得也不錯,要不咱們去嚐嚐?”
“再說吧,牢牢地,這兩天累得我夠嗆,恐怕我的小弟弟怕是都硬不起來了…..啊,小心前麵,快刹車!”張哥大喊一聲道。
隻見一個杵著手杖戴著墨鏡地盲人突然從人行道走過來來,奔著他們的車子撲過來。
司機被嚇了一跳,一邊狂打方向盤,一邊踩刹車,驚出了一身冷汗,嘴上叼著的煙都快燒到了嘴巴了,這才趕緊吐出窗外。
“吱嘎!”\t
不知道是這個瞎子的命大還是開車的司機技術實在是高,車子一個急刹車在盲人麵前停了下來,盲人受到驚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奶奶個熊。”張哥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腳踹開車門就跑過去指著瞎子臭罵道:“你他媽的眼睛瞎了,腦袋也進水了?好好地路你不走,跑到馬路中間轉悠,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