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個繁華社會,喜穿長袍的男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終於,一個頭上戴著棒球帽,穿著酒紅色七分褲,緊身的海軍衫T恤,俏皮可愛的漂亮女孩子跑了過來,女孩子臉色激動,對著長袍男人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果凍,請問可以認識你嗎?”
男人抬起頭,大眼睛上下打量著站在麵前有些緊張的女孩子,笑著搖了搖頭。
“為什麼?”女孩子一臉委屈地問道。
“小丫頭,我都可以做你爺爺了。”長袍男人眯著眼睛笑道,那笑容仿佛一下子就沁入了五髒六腑,像是珍藏多年的老酒。
女孩子癡癡地看了一陣子,然後挑了挑眉毛,說道:“不願意認識我們就算了,何必找這樣的借口?你是我爺爺?我還是你大爺呢。”
鐵牛憋著笑,一張黑臉皺成了花卷狀,心想,她們要是知道老頭子的年齡,估計會嚇死,不過,就連自己這個最接近他的人也看不出老頭子的實際年齡,她們這些小丫頭們又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老頭子長相俊逸豐凡不說,又極其懂得養生之道,平時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吃了不少,還自己研製出什麼草本美容的玩意兒,每隔幾天就用那把那些花花草草和上河泥朝臉上塗一遍,好好的一張臉硬是抹成了黑包公似的,可過一會兒後,把那團黑乎乎結成塊得泥巴給洗掉,還真是看起來像是年輕了好幾歲,不僅僅老頭子,連翠花都經常抹這東西,以前王陽在得時候,老頭子也抹,不過王陽自己倒是沒抹過。
男人,要那麼好看幹嘛?抹那些娘們用得玩意兒,多丟人,這是王陽經常私底下跟鐵牛說的話,一想起王陽,鐵牛就咧開大嘴嘿嘿地傻笑起來。
泥鰍哥,俺想你咧。
果凍憤怒地看了鐵牛一眼,以為他是因為自己被拒絕而取笑自己,沒好氣地說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哼!有什麼了不起,一個中年大叔而已。”
跺了跺腳,果凍氣呼呼的轉過了身,向她的同伴那邊走過去,一群女孩子唧唧碴碴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再朝這邊看過來的時候,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鐵牛,想王陽了吧?”白頭翁笑著問道。
對於女人的主動示好,白老頭早已習以為常,當年在綿山城的時候,他便能讓無數的名媛淑女魂牽夢繞,他離開綿山的時候,不知道當晚有多少女人揮淚告別。
即便現在年紀大了,也好久沒有體會到那種被女人環繞的感覺了,可是,他仍然自負而冷酷,以前,他能為了一人而負盡天下女子,現在,他還是會那麼做,這一路上,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這樣的戲碼。
天下,才是他所看重的。
女人?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即可。
鐵牛憨憨地笑著說道:“想,天天想咧,翠花也想,可是……”
鐵牛瞪著眼睛看了白頭翁一眼,低著頭不敢說下去了。
他怕這老頭子,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