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清和秦若雲沒有和王陽同一輛車,所以沒辦法在車上取笑他,倒是兩人在車上討論著王陽小時候又矮黑又瘦還理著光頭的王陽是什麼樣子,越想越發覺得好笑。
到了西山療養院,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一行人進了穆之鳴住的那幢獨立小院。
白頭翁看了眼眼睛緊閉,臉色蒼白的穆之鳴,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走上前去給穆之鳴診脈,其它人都安靜地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穆婉清倒是對白頭翁的治療方法有些好奇,以前請來的名醫來了之後就會要以前醫生的病曆分析報告、檢測數據和圖片,這樣的腦傷,診脈能有什麼用?
老頭子診脈的時候又體現出那仙風道骨的神彩,身體微躬,右手伸出去搭在穆之鳴的手腕上,眼睛微闔,表情認真而不凝重,不會像其它醫生一樣給人看病得時候臉色陰得能擰出水來,讓旁邊得病人家屬提心吊膽的,診治完後卻告訴家屬患者是發燒感冒了。
藏青色長袍穿在身穿身上顯得身形極為挺拔,即便他給人診脈要將身體躬起的時候,也是將腦袋微微仰起的,從這一個細節上可以看出他的性子來,這是一個不輕易服輸的男人。
王陽知道,老頭子這輩子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即便對手是無所不能的命運大神。
逆天改命,我自縱橫。
這是老頭子掛在他床頭得一副墨寶,是他自己動手寫的,除了這幾個字,他很少再舞文弄墨,大多數的時間就是和村子裏年齡最大棋風也最穩健的一個百歲老人下象棋。
最原始得象棋,楚河漢界,紅子黑子徑渭分明,那位百歲老人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了,雖不能看棋,但心中自有一副棋盤,以老頭子的棋藝,和他對陣起來竟然是輸多贏少。
老頭子診過脈後,又翻開穆之鳴的眼皮看了看,轉過頭看著王陽,說道:“以你的醫術,這個手術你也能做。”
穆婉清和秦若雲聽了老頭子放話,都一臉疑惑放看著王陽。
穆婉清瞪大了眼睛,心裏暗罵道,這個死王陽,自己都能救治好爹地,竟然不願意出手。
王陽看到她們臉上放懷疑表情,知道她們心裏在想些什麼,苦笑著說道:“我沒有太大放把握。”
“你有幾成把握?”老頭子咄咄逼人地說道。
“四成。”王陽老實地答道。
“如果患者是一個和你不相關的人,你會不會出手?”老頭子接著問道。
王陽猶豫了一會,說道:“會。”
老頭子點點頭,說道:“其實你應該有五成把握的,隻是,因為他放身份對你比較重要,你過於擔心手術失敗後的後果,所以才自動的將自己的能力給降低了一層。”
聽了老頭子的話,穆婉清心裏的憤怒一掃而光,轉之而來放是滿心滿肺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