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鰍哥,是我咧。”鐵牛捧著個包包一臉憨笑的推門進來。
王陽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提醒你多少遍了,不要再叫我泥鰍哥。”
鐵牛就不好意思的撓頭,說道:“對不起泥鰍哥,我一走進來就忘記這茬咧。”
王陽無奈地說道:“算了,私底下隨你叫吧,就是在人多的時候,一定要注意。”
今天被穆婉清打擊了一天,連秦若雲都跟著起哄,難怪王陽對這個綽號深惡痛絕。
“好咧泥鰍哥,我知道了。”
“找我有事?”王陽的眼睛盯著鐵牛手裏地包包,問道。
“有事。”鐵牛把手裏的包包捧給王陽,說道:“這是翠花讓我帶給你的。”
翠花送的?
王陽趕緊放下手裏的塑料小碗和棉花球,快步跑到衛生間洗了手,然後雙手接過那個輕輕柔柔的小包包。
打開拉鏈,裏麵是一條銀灰色的圍巾,樣式簡單時尚,觸手柔軟溫暖。
看到這條圍巾,王陽仿佛想起那個清豔脫俗的女孩子一針一線低頭縫織地認真模樣,以前那幸福快樂的點點滴滴也如潮水般的湧過來,瞬間將他的思緒淹沒。
眼裏看的、心裏念的、腦海想的、鼻子嗅的,全都是一個人,全都是那個女孩子如山花綻放般的俏臉。
“這條圍巾是年前就織好的,當時……翠花以為可以來看你的,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這次原本也要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又來不了,就讓我給你捎來,她聽說綿山的冬天很冷,織條圍巾給你防寒。”
鐵牛還站在王陽旁邊說著話,可是王陽卻是神情恍惚,仿佛將他說的每個字都清晰的聽了進去,又仿佛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那些話從左邊地耳朵進去,又從右邊地耳朵裏跑出來。
鐵牛見到王陽呆滯的表情,輕輕歎了口氣,鑷手鑷腳地走了出去,順手幫王陽輕輕帶上了房間門。
平時在山村裏地時候,鐵牛都是要打一番拳才睡覺的,來到大城市後,他也不敢在晚上打地霹靂啪啦作響,吵的人無法睡眠,於是就走到院門口,他知道龍昭就在這附近。
好久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他還真幸福啊,每天都可以跟在泥鰍哥身邊。
可惜,自己就沒有機會出來。
鐵牛剛剛走出大門,一道黑色地人影便從街角出現。
黑色西裝,白色手套,月光下俊美如精靈般的漂亮麵孔,正是好久不見放龍昭。
鐵牛臉上一喜,正想和他打招呼時,又想起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又故意板起臉來。
龍昭的步子不疾不徐,緩緩地走到鐵牛麵前,眼睛冷冷地打量著他,像是見到了陌生人般。
鐵牛也氣鼓鼓地看著龍昭,身上的衣服像是充氣球似的,慢慢地鼓起。
這不是鐵牛有什麼先天真氣,而是他的肌肉在膨脹。
他練的是最基本的防身功夫鐵布衫,“身穿鐵製之衣衫”,意指全身如鋼鐵般能抵抗外力之任何攻擊。
這種功夫簡單易練,一月之類便可小成,可是要練成高深境界,卻難如登天,據說,鐵布衫練成大成境界可單掌開石、鐵頭斷磚、鋼筋纏頸、鐵指斷石,用於技擊之中可護體閉穴,力大驚人,渾身殺手,可攻可防,極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