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背對著那個人站立著的王陽突然間轉身,身體微躬,頓步,單手回撩。
“唰!”
銀白色的光芒閃耀而出,快速而狠辣仿佛要割破空間一般,一道紅色的雨水噴灑而出。
那道白色的人影尖叫一聲,撲上來的身體又快速的退後,而王陽已經借助那一擊的時間,將身體完全的拉了回來,現在人又恢複了麵對麵的狀態。
王陽也終於看到了那個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對手。
此人的身體瘦弱得仿佛一陣風都能夠吹跑了似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整張臉像是隻有一張麵皮包裹著似的,除了骨頭,就隻有一張皮,嘴唇黑紫,眼窩深陷,塌鼻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活死人一般。
這個人是東方人打扮雖然說的燕京語極不標準但是王陽仍然認定他是燕京人,這種感覺讓王陽感到很不舒服,他更希望這個人是東洋人或者韓國人。
向自己的同胞舉起屠刀總是讓那高高揚起的刀鋒有片刻的猶豫。
男人身上一襲怪異的白袍,很整潔,但是此刻他的手臂處卻多了一塊紅斑,而且那紅色的部位還在不斷的擴大,正在向它位置快速蔓延。
那是被王陽的利器給割的, 原本王陽是想把他那整條伸過來的手臂給砍下來的,可惜,他提前感知到了危險,快速的變招,使得王陽那淩厲的一招大半都落了空。
這是王陽使用武器後的第二次失手。
第一次是在麵對白頭翁的時候,那個變態的功夫達到了什麼境地,連王陽都沒辦法知道。
第二次就是在麵對這個不死不休的家夥的時候。
白衣人沒有低頭去查看自己的傷口,仿佛那根本就不存在一般,隻是那雙死魚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王陽,再次發出怪異的聲音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啊,我隻是一揮手而已。”王陽笑著說道,說的倒是很輕巧,可是這一擊卻極其的不簡單。
先是在言語氣勢上示弱,使對付輕敵,再假裝要離開,其實那蓄勢待發的一擊是他早準備好了的,王陽料到,如果自己要離開,那人必然會撲上來。
這淩厲一擊,王陽本以為自己是無懈可擊的,隻可惜,隻成功了一半。
“很好,能夠傷得了我巫山血鬼的,你是第一人。”白衣人冷聲說道。
“巫山血鬼?你是苗疆的?”
王陽聽到這個名字,終於想起他的來曆了。
巫山屬於傳說中的苗疆聖地,東臨洞庭,西連川貴,南到廣西,多丘陵而少平地,山勢連綿起伏,地勢險要,自古就是重要的邊防要塞,巫山血鬼便是巫山最著名也是最惡名昭彰的一個巫師。
他是個武學怪才,竟然能夠將苗山的下蠱和東南亞降頭術中的血咒給結合起來,自成一派,創建了屬於自己的獨特功法,這種提升實力的方式更是極其的罕見,需要成年男女的精血。
他先是利用苗人信奉鬼神的傳統以欺騙,讓苗人主動將寨子裏的青壯年男女獻祭給他,可惜最終他的行跡敗露,被苗疆派的高手剿殺,他雖然逃過一劫,卻再也沒辦法借此來行騙了。
而且當地駐軍也獲得舉報,動用了不下十次的圍捕,都沒有成功。
於是巫山老貴便開始主動去捕獲食物,無是人,還是強壯的動物,隻要被他發現的,必定食其血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