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開車載著穆婉清和花依朵到了巷子口的茶館,要了個包廂,並且點了壺裏麵最好的碧螺春,這間茶館王陽之前來過,不過上次陪在身邊的是陸鼎風,這次是兩個漂亮的女孩子。
“王陽,我們幹嘛要跑到這地方來喝茶啊?”花依朵不解地問道。
“等人。”
“等誰啊?”
“蔡伯。”
“蔡伯?我們不是剛才才分開嗎?你好傻哦,有什麼話幹嘛剛才不說清楚?”
“……”王陽真想掰開花依朵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是稀飯還是漿糊。
果然,沒等一會兒,蔡伯便趕了過來。
進了包廂,蔡伯貪婪地聞了聞香,笑著說道:“一聞就知道是極品碧螺春的味道,我每天都會來這茶館坐坐,但是可舍不得點這樣的好茶。”
“你要是喜歡,我回頭讓人給你送幾十斤來。”王陽笑著說道。
蔡伯擺了擺手,正色道:“我喝茶不講究,什麼樣的茶都能喝得進去,年紀大的人都喜歡熱鬧,我每天到這兒來坐坐,也就是湊湊熱鬧,喝茶是其次的,你要是送給我那麼多好茶,我就沒辦法體會這份熱鬧了。”
“再說,這開茶館的老頭是我多年的好友,我能不來照顧他的生意?他一個人帶個小孫女也不容易。”
“我給你送些好茶,你可以放在這邊,讓他幫你衝泡,要是有客人點好茶,他也能把那些茶葉拿出來充充門麵。”王陽堅持著說道,他見過茶館老板的小孫女,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
能夠為這些人做些事,王陽還是很樂意的。
“好吧,我代他謝謝你了。”蔡伯見到王陽決定了,便不再推辭。
“我找蔡伯過來,是想問問謝家遺囑的事情,當時……外公立遺囑的時候,都有誰在旁邊見證了?遺囑一共有幾份?現在都在哪兒?”王陽是因為之前聽蔡伯說過謝老爺子對母親極其照顧,所以才開口叫了他外公,而且,他現在已經願意認了自己的生母,那麼也就沒理由排斥那個老頭了。
“謝老走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在身邊,兒子、孫子、還有他的兄弟,你母親、我當時也在場,對了,還有律師。”蔡伯一邊努力地回憶當時的情景,一邊說道。
“至於遺囑嘛,可能是四份吧,三個子女每個一份,還有律師那邊也有一份”
“我媽那邊有一份?”王陽問道。
蔡伯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當初小姐是大病初愈,那個時候她心如死灰,根本就沒有關心過遺囑的事情,最後又匆忙離開大馬到了尚海,手裏或許根本就沒有拿到那份遺囑,不過,這個還要你親自去向小姐確定,我一個下人問起這些就有些越禮了。”
“如果沒有的話,怎麼辦?”王陽習慣性的用手敲擊著桌麵,問道。
“這個……或許律師那邊還有一份可用。”蔡伯猶豫著說道,“不過那麼多年過去了,李律師怕是也不在人世了,我也是好多年沒回大馬了,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麼樣。”
“如果律師那邊也沒有遺囑的話,那麼,就隻能從謝東賢身上著手了?他肯定不會願意拿出來吧,三分之一的財產,無疑是在他身上割肉。”王陽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