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答案似在意料，卻更出乎意料，況且，當下鄞冽這人在林清瑤心中，有份曖昧情愫團在中間，她自己一時也分不出好壞來。
“此子心性純良，剛正不阿，堪當重任。清瑤，你的意思呢？”
被賀成雙問起，林清瑤稍稍收定心神，順著當下形勢，剖析到鄞冽此人一二。
“品行素德上挑不出任何不是，但大哥，有一點上還是要謹慎。鄞冽入門不過半個月，且最先歸屬南淨道院門下，此時有意委以重任，恐怕難以服眾。”
“我的好妹子，難道你忘了，破陳立新，舉賢薦能，本是我無垢道院的一貫作風？”
似乎早就預料林清瑤會憂心於此，賀成雙搖頭間，露出方燦爛笑容。
“英雄不問出處，即使鄞冽出身來自於南淨道院又如何？隻要心是向著我無垢道院的便可。再者，當下本是能者居之的大環境，鄞冽非池中之物，我還怕這副掌事之位太小，束不住他的心。”
“聽大哥話裏的意思，難道掌事之位的人選，你考慮過鄞冽？”林清瑤心一驚。
“的確有過這樣的考慮。不過以目前他的發展情況，與你相比，還有許多不足之處，自然是鎮不住這個掌事之位。”
“所以大哥就想推舉他為副掌事，借此機會來磨練磨練他？”
冰心在懷，一點即透，林清瑤終於一展多時不見的笑顏。
“大致是個念想。鄞冽是塊石中玉，內斂在心，瞧著他手下幾個兄弟的那份死心塌地，其凝聚力可見一斑。你為掌事，他為副手，以你的聰慧從旁指點一二，假以時日鄞冽必能褪去生澀，成為你助益良多的左膀右臂。”
“哥，這感覺，好似我將駕馭的，不是一匹駿馬，而是一條潛龍。”
笑笑而談間，林清瑤心中莫名有些躁動。
那種說不出微妙，隻感覺想逃避的，無形間又被捆綁在了一處。
“鄞冽是馬是龍，全在你的掌控下。大哥一直相信，在人情世故上，隻要你有心，還沒有你辦不成的事情。”
說著，笑意淡去，多了幾分鄭重。
“其實，我之所以想推舉鄞冽，還有一個小小的私心在內。在雷荒大澤中，他不畏生死，舍命同赴難，足見這份真情的難能可貴。與其說把鄞冽交給你來打磨，不如說，是大哥把你交托給鄞冽照顧，我放心。”
“哥，我和鄞師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當時，當時，同門之誼吧，你想多了。”
遮掩間，林清瑤神色間的細微變化，賀成雙已經看在眼裏。
“是不是，你心裏比誰都清楚。而我作為兄長，隻想把我的妹妹交托到一個可依靠的人身邊，僅此而已。”
“真不是，哥，我和他……”
漲紅著臉，林清瑤正欲爭辯，卻被賀成雙一口打斷。
“好了，我們都打住。此番我來找妹妹你，除了談一談這掌事任命之事，還有件私事想再次跟你確定一下。”
“確定？確定什麼。”
手背貼著發燙的臉頰，林清瑤納悶地問到。
“就是鄞冽手中，真握有火鳳神羽？”
再提及此事，林清瑤先是臉一怔，隨即緊張地打量下四下，確定無可疑處才開口回應到。
“嗯，而且數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