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決戰,孤雁哀鳴。劍已出鞘,血濺殘陽!
兩人紋絲不動,高手決戰,隻在一刹那間,哪怕是一根頭發掉落這麼細小的事情,都足以是致命的錯誤。
高手決戰絕不能發生這樣的錯誤。
青衣逍遙子在夕陽下染得通紅,本已紅得似魔鬼的鬼見愁,如同一個球體,這個球體又全被古藤包裹著,那是此人的青筋爆出的結果。
鬼見愁身體很魁梧,使一把紅刀,刀身很長,且很寬大。令人見著就會心生驚怕,且發愁萬分。
鬼見愁知逍遙子的劍以快見長,多少人死在他的劍下,就是見不到他如何發招的,就被一劍封喉了。
逍遙子自然知道鬼見愁的刀十分狠、準見長,專切人下腹,一刀切下,上身和下身就一分為二,被切斷之人,看時極其殘忍,死時極端痛苦。
孤獨的飛雁在天空哀鳴一聲,兩人齊齊拔出了刀劍,逍遙子馬步站穩,一腳踏入泥土中,把劍對準了鬼見愁的咽喉。
鬼見愁紅衣一擺,腳步重踩,把刀對準了逍遙子的下腹。
兩人又站了良久,此刻,一絲的風都沒有,悶得很,讓人發慌。
逍遙子額頭上的汗,形成了一滴,粘在一根絲發上,順著發根漸漸下滑,這一點,被鬼見愁發現了,皺褶的臉,微微一笑,陰風微動。
兩道光影交錯飛閃……
鬼見愁站在逍遙子的身後,笑容依舊在,說:“你的劍雖快,但你還是欠缺火候!”
“啊?”逍遙子摸了一下腹部,手指之間沾上了鮮紅色的血,血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出。
熊遠遠地望見受傷不輕的逍遙子,心頭震驚。
逍遙子沒有驚慌,隻是說:“你知道一個殺手絕不能犯的錯誤是什麼嗎?”
“什麼錯誤?”鬼見愁問。
“臨陣心慌!”逍遙子說。
“心慌?你說笑的吧!”鬼見愁說。
“方才,你與我對決之前,你一個細微的動作,將你給出賣了!”逍遙子說。
“啊?”紅刀鬼見愁略覺驚訝。
“你以為略將紅刀提起來,我便不會刺向你的咽喉,而是要接你一刀。”逍遙子說。
“倘若你不接我一刀,你便會中我一刀!”鬼見愁很是肯定地說。
“對,我是中了你一刀,倘若我接你一刀,我中的就不是一刀那麼簡單,而是我下腹早就被切斷了。”逍遙子說。
“難道你……”鬼見愁略顯驚訝。
“對,我的劍沒有改變,你的咽喉早被我割斷了。”逍遙子冷笑地說道。
“為什麼我還能…說…話?”鬼見愁的聲音越來越嘶啞,漸漸地根本不能發聲了,臉色發紫,突然,在脖子的左邊,血流如注,噴灑出來,在夕陽下顯得更紅,血水將他那身紅衣染得濕漉漉,整個人站在夕陽下,在抽搐,眼神呆滯,似乎很不服氣。
逍遙子對鬼見愁又道:“你要知道不怕死亡的殺手,才能在排行榜上待得住!你把刀略提上來,就說明你是怕死的,因此,最終你是要倒下的!從此,殺手榜第九位紅刀鬼見愁就要除名了!”
鬼見愁聽了這句話,兩眼一凸,倒在血泊裏,連同他那把紅色的刀,永遠地倒下了。
“他就是你說的還沒有來到殺你的人?”熊問。
“他已經來了,並且已經死了。不過,他不隻是來殺我的。”逍遙子捂住下腹說,拖著腳步,漸行漸遠,似乎並不想與熊一道。
“逍遙兄,你受傷了嗎,你要去哪裏?”熊跑了過來,很是焦慮地望著逍遙子。
“無礙!我要走了。”逍遙子輕淡地說。
“他們就因為你背叛他們而殺你嗎?”熊問。
“哼,是,但不全是!他們是殺手,聽命於別人,但也會為了錢,不惜殺死任何人!”逍遙子說的話,熊不是很懂。
“你曾說你是殺手,難道也是為了錢而殺人麼?”熊問。
“我?有時是,但也不全是!兄弟,我看你的問題太多了,對你來說,總不是好事。還有你們人生地不熟,胡亂在江湖上亂跑,可不是什麼好事。”逍遙子把話題轉向熊他們。
“多謝逍遙兄的關心!”熊感謝地說。
“這不是關心,我見兄弟一見如故,可惜,我還有事在身,也不能久留了,否則,定然和你再喝上三百杯。”逍遙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