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有風,吹草而動,如抽一發,牽扯全身。
逍遙子的事情,驚動了殺手暗河集團。
在一個極其隱蔽而不被人知的山洞之中,有幾盞點燃的燈油。
透過燈光見得兩個人,虎皮座椅旁,一個中年人衣著不凡,一副極其嚴肅的臉孔,加之雙目如電而令人感到恐懼。另一人似乎是個謀士,身穿黑衣道袍,手執八卦扇,但卻顯得恭恭敬敬。
“老大。”謀士說。
“看樣子是不好的消息。”
“老大說得沒錯,紅刀鬼見愁與金槍胡不倒都已被逍遙子一劍封喉!”
“哼!那依你看?”中年人很生氣,一怒之間,卻轉問黑衣謀士。
“今日的逍遙子已不是五年前的逍遙子了,依我看……”五年前逍遙子已死過一次,謀士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
黑衣謀士雙目半閉,撫須搖扇,細細思量,緩緩道出:“若不想損失太多,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哦?”
燈火中,黑衣謀士睜開眼睛,走到中年人的跟前,將整個計劃悄悄說了一番……
晚霞蒼穹,紅林如畫。白鷺齊飛,日幕棲息。
一隻白色鴿子,直飛王府中。
它越過溢彩流光的琉璃瓦,掠過神武蹲獸的飛簷,穿過綠衣點紅的荷花池塘,徘徊在映紅的八角涼亭之中,落在一個彩衣體胖之人的手掌心內。
此人便是王府中的王員外,他解出信紙,眯著兩眼,細番讀罷兩遍,兩手一震,“啊”一聲驚歎,才引火燒毀信紙。
快步轉入王府的大廳之中,傳來了一人。
那人是王府護院,名叫劉聰,王員外細細吩咐之後。
他的神情顯得異常緊張,接著集聚了護院中的人,加強了王府的保衛與巡邏。
日子漸漸遠去,王府中的人,便有些懈怠了,並不曾像密信中所說,有人來搗亂。
這些天,王員外幾乎每天都在額頭上試了一把汗,漸漸地,王員外隻好享受自己想要享受的日子了。
一天,他傳了歌姬,在八角涼亭中,吃喝玩唱了一整天,最終,他喝得個稀巴爛,如同一頭喝醉酒的肥豬,兩手靠在兩名侍女身旁,踉踉蹌蹌步入了房中,便睡在了女人溫柔的懷抱之中做夢去了。
死牢冷酷,人有情,劍無情!
道是有情總無情,最難明!道是無情還有情,是聰明!
世事種種,真假難辨,惡善難分,一切都會在私心利欲中毀滅。
熊躺在死牢內,雙眼閉上與不閉上都是一樣的。
死牢內一點光線都沒有,漆黑如地獄,臭氣可熏天,寂靜得隻剩下呼吸聲。
他覺得這些日子,在思想上有了飛躍,他感到這個老人很不簡單。
他回憶著老人的話語:絕境非絕境,順境非順境!
熊曾問老人:“這是一個死牢,你為何不逃出去?”
老人卻說:“有些人困在黑暗的死牢內,而活得自在,有些人身在光明之中,卻生活得悲慘。因此,我選擇了死牢!”
熊很不解,可是也沒有追問下去。
老人還說:“正如你曾想盡一切辦法解救他們一樣,但是,他們卻選擇了死亡!”
……
這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和熊一批的奴隸,除了他之外,其他十二個奴隸已經死了。
他們全都死在劍客的劍下,屍骨在臭水溝中發酵,變成惡臭的死水殘渣,墜落在萬丈深淵的山崖之下。
在這個世界中永遠消失了。
在這之後,又來了兩批奴隸,一共三十個,一批十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