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點了點頭,即刻使出踏雪無痕,飛身前去救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乃是青魘手伊笑所擄去。
果然,在潯陽渡頭,見著了紅衣女子,那紅衣女子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顯然,青魘手沒有殺她的念頭。
隻是在等待。
隻見茫茫大江,流水旋旋,勾人觀望,蕭蕭風雪,片片是情,打在江水中,漂流一會,就融化入江水裏。
“久等了!”熊望著青魘手的背影,冷冷地說道。
“你果然還是來了!”青魘手伊笑笑著說。
“你依然不死心!”熊說道。
“殺了你,就有九百個高手了!”青魘手伊笑,笑得更恐怖,雙手的毒液已流得滿地都是,掩埋在雪中,雪也變得紫青,還冒出一股氣息來。
“好吧,唯有成全你了!”熊的劍飄了出來,劍光一閃。
劍刺了出去,人劍快如電閃。
青魘手伊笑微笑著,他的兩眼,除了恐懼還能說什麼呢,毒液要濺射出來。
但令人恐懼的是,他們倆的麵前多了一把刀,一把小刀,一把小李飛刀。
“咻、咻……”兩把飛刀在他們倆麵前,欲要刺入眼睛,熊大驚,即刻側身繞步躲過小李飛刀。
青魘手伊笑木刻的笑變得僵硬,唯有旋身躲過刀鋒。
兩人站定,都望著李還。
這李還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兩人中間,喝了一口酒,道:“剪不斷,理還亂,理還亂!我平生最討厭就是別人偷偷摸摸,說走不走的。”李還的話,分明就是針對伊笑。
伊笑二話不說,哼了一聲,眼睛望著李還,即使笑容仍在,在那種恨意卻是苦澀的。因為,李還有一次破壞了他的決鬥,而熊根本就不想與他決鬥。
在熊的內心中,並不怕青魘手伊笑,即使他是恐怖冷酷,無法入目。
青魘手施展輕功,轉眼又轉入樹林裏。
熊對李還笑了一下,道:“又多謝了!”
李還笑著說道:“決鬥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最好辦法。”
“你說得沒錯,可是,你總不能解決所有要決鬥的人。”熊說。
“嗬嗬,你說得很有趣,所以,這個差事的確無聊的很。”李還說罷,又喝了一口酒。
熊心中一驚。
熊的這個動作早被李還看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熊欲要問,李還即刻說道:“追!他還是死性不改!對不起,老兄,這次你不用再說多謝了。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理還亂!”說之時,人早飛出了幾十丈遠。
熊心想:“此人武功之高天下無雙,輕功之高簡直是出神入化。雪地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難道這就是逍遙子所說的:化境中的雪影無痕!”踏雪無痕,還要用雙腳來作起點,可雪影無痕,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雙腳在何處,可以說人就是會飛的鳥,而且,不是一般的鳥,而是飛鷹,在雪地中飛翔,隻能見到影子不能見到在雪地留下的痕跡。
熊望著紅衣女子,隻見她的衣裳全是血色,熊脫下了一件狐皮披風給她。熊解了她的穴道,紅衣女子一巴掌欲要打了在熊的臉上,熊的手中不再那麼笨掘,那寬大而厚實的手,早就握住了紅衣女子的芊芊玉手,笑了一下,說道:“這裏危險!我帶你走!”
紅衣女子怒視熊,道:“你如何帶我走!”
熊二話不說,背著紅衣女子就使出踏雪無痕的輕功來,跟著白衣人的酒氣一路追去,熊跟逍遙子兩年,除了學習一劍刺向太陽這門殺手基本的刺殺武學之外,還學習許多關於殺手生存的基本技巧。比如,人的氣味,人走過的地方就會留下氣味。
熊學習這個技巧已經幾年了,十分熟練,簡直就是一隻野狗,無論獵物在哪裏角落,隻要還沒有逃出嗅覺範圍內,就一定能找到獵物的所在。這個技巧已練習了不下三十萬次。
紅衣女子剛開始很不習慣躺在男子的後背上,不過,熊肩膀實在厚實,讓人放心,尤其讓女人放心。紅衣女子唯有貼在熊的後背,因為,風雪實在太大了,那寒氣的襲擊,如同冷刀,一刀一個口,讓人皮肉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