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繚繞雪山寒,江上泛舟碧水流。
空城諸葛殤赤壁,小喬腸斷有誰憐?
輕煙薄霧起,寒雪夕陽紅。
英雄長劍嘯,不問生與死!
天際,那一輪沉淪的夕陽,染紅了皚皚白雪。
遠處,那一彎涓涓流水,淌過了一線天底下。
古樹,那一對昏鴉踩斷了枯枝,掉落了殘雪。
石橋,那一道北風吹寒了欄杆,凝成了冰霜。
人,兩個決戰的人。劍,一把泣血冰火劍。手,一對青魘萬毒手。
他是誰?他是熊,自稱逍遙暗俠。他又是誰?他是青魘手伊笑。
一股北風淩冽,兩人從水雲城寒雪橋橋頭兩邊緩緩而至,相距三丈遠,同時,停止了腳步,雙方凝望。
熊的劍從不需要出鞘,青魘手從不需要劍。
……
熊在路上一拐一忽地走著,手不自覺地掏入懷內,取出了一瓶藥丸,那是逍遙峰老人給他一瓶臨危才服用的藥。
熊在逍遙峰告別老人之時,老人曾給了熊一些藥丸,對他說:“必要時刻,吃一顆!”
熊笑了笑,竟然不知這藥丸有何用,為了救人,但願它能增加力氣,不至於決戰時連力氣都使不出來。
……
青魘手伊笑,抓住了何家少女,何家少女嘴巴不停地罵,青魘手伊笑要不是擁有一張永遠冰刻的笑容,可能早把這聒噪的丫頭殺之而後快。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難看的魔鬼!”
一聲咯咯的笑,青魘手走近何家少女,將臉貼得半寸近,帶著笑容一言不發地盯住何家少女瞧。
何家少女嚇得半死,又聞得一陣惡臭,連聲嘔吐,簡直連肺都要吐出來。
“我不叫了,我不叫了,你給離遠點。”何家少女不敢再有任何言語,隻是捂住鼻子嘴巴。
咯咯……青魘手笑完,細聲道:“決戰完畢之後,你馬上就可以做我的司毒童子了。”
何家少女聽後差點嚇暈,心中祈求:“大哥哥,不要輸給這個魔鬼,一定要贏了他。”
……
石橋遠處的古樹旁,有兩人,一人是李還,一人是夏芸。
“熊,能贏嗎?”夏芸那雙雪亮眼睛,有點黯然,卻依然迷人,細聲說道。
“你對他沒信心。”李還雙手垂下,似乎做好隨時要救人的準備。
“他中毒太深了,我不得不替他擔心。”夏芸顯得緊張地說道。
“一個殺手,即使再艱難的困境他一樣能安然度過,這是他的本能。”李還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熊的安危,倒是注視著遠處的一個少女,那就是何家少女。
……
何家少女,在石橋左邊十丈遠的河水中央,被五花大綁於一根木柱上,那流淌著冰一樣寒冷的河水,僅僅距離她雙腳三寸之遙。她動都不敢動,因為,青魘手告訴過她,隻要她敢動,她就會掉進冰一樣寒冷的河水裏。
何家少女並不害怕掉進河水裏。
隻是,青魘手伊笑走的時候,留下最後一句話說:河水中有一種奇怪的魚,專門吃會動會叫的人,牙齒鋒利如鋼刀,頃刻間便可將一頭大牛吃得隻剩下一副骨頭。
因為,這種食人魚是青魘手從極其遙遠的西方帶來的。
何家少女唯有祈禱,希望不會出現什麼亂子,否則,那食人魚可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