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笑了一下,道:“沒什麼,我隻是想知道白衣祭司方才所說的“又或者”下文究竟是什麼?說出來不妨大家聽聽,這聽了一半似乎對我青雲大哥並不公平,我想北宮場主也一定是一個講道理的場主。”
“你沒有聽見北宮場主說的話麼?我爹說要繼續動刑,來人呀,潑水!”北宮敖將手一揮,指點著那個劊子手,聲音很是惱怒,似乎想快點結束了何青雲的命。
“是!”劊子手唯有聽從北宮敖的話,即刻拎起裝有冰水的桶,欲要潑向何青雲。
熊一個箭步,壓住冰桶,大聲道:“且慢!我是在和北宮場主對話,並不是你北宮敖?你可要分清楚了,莫非,你想要在這裏發號施令?難道你當你爹北宮場主不存在麼?”熊的話正好說中了北宮場主的心坎上,在北宮漁場權力最大的就是他,任何人都不能僭越這個界限,就算是他的兒子也絕不可以。
在祭祀之時,除了北宮孤煞一人發話問話之外,一切都得按祭祀的規定進行,北宮敖如此沒有規矩,早已是僭越了權限,就連九大護法也時不時投來異樣的眼光,隻是礙於北宮孤煞,才沒有說出來,這時,熊說了出來,他們九人心中倒是慶幸得很。
“你……”北宮敖隻說了一個字,就被他老爹北宮孤煞給搶斷了話。
“退下!”北宮孤煞深綠的眼睛,突然,變得幽深,極端恐怖,樣子欲要殺人。
“爹!”北宮敖很不願意地說道。
北宮孤煞將手一揮,披風隨手被拋起來,由寒風卷吹,猛然轉過身來,盯著北宮敖怒聲說道:“還不退下,難道你真的如這小子所說的一樣,嗯?”
北宮敖聽罷,嚇得心驚膽戰,連聲說道:“我、我、我,我沒有爹,我退下就是了。”在退的時候,一雙怨恨的眼睛直盯著熊看,雙手捏得很緊,欲要將熊殺之而後快,“哼”一聲,退了下來,站在一邊去了。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不妨聽聽第二種方式究竟是什麼,白衣祭司你盡管說吧。”北宮孤煞轉過身來對白衣祭司說道。
白衣祭司聽罷,答道:“是!”
然後輕輕翻開祭司記事簿仔細地看,並念了出來,道:“倘若,罪人不能再受刑罰,那麼可找親人代替,接餘下處罰!”
“好!那餘下的懲罰我來接!”熊一馬當先,衝到何青雲身旁,將自己的雙手靠在背後,欲要讓他們捆綁。
“大哥哥,你不能受懲罰!剩下的懲罰由我來接!”何夢瑤說罷,衝上了祭祀台上,樣子很不願意熊替他父親挨餘下二十刀的刺刑。
“不!妹妹,你也不能受懲罰,爹爹最疼愛的就是你,倘若,你出了什麼事,爹爹一定不能心安,餘下的懲罰由我來承擔,北宮場主,請您下令吧!”說罷,亦衝上祭祀台上,將手中的寶劍扔落祭祀台下,昂首等待北宮場主下達的命令。
熊先吃驚何夢瑤的舉動,再者就是何曉月,想不到她們姐妹倆竟然要來爭著為他父親受罪。
北宮孤煞同樣奇怪,見著這樣的場麵,不由得歎道:“好!好!真好!也真是有趣了。想不到一個何青雲,竟然能讓自己的女兒,還有這個小子爭先來替他受罪,哈哈,我真是有點看走了眼啊!不錯,不錯!很有意思!不過,我選擇誰來代替你們父親餘下的刑罰呢?我還真的一時找不準。”北宮孤煞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故意放慢了語速,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
“啊?”熊、何夢瑤、何曉月三人同時吃驚,都覺得這件事沒有什麼好難抉擇的。
熊挺身說道:“由我!”
“不,由我!”何夢瑤著急地望著熊說道。
“不,應由我!”何曉月也很著急地望著何夢瑤說道。
三人都爭來爭去,誰也不肯讓誰,爭著不休!
在場的所有人,在議論紛紛,有的也暗暗歎服,想不到何青雲竟然養了一雙孝女,就連眼前這個小子也肯為他賣命。
北宮場主哈哈大笑地說道:“這樣吧!我倒有個主意,你們先說說各自的理由,我興許一高興,就會決定誰來代替何青雲餘下的懲罰。”北宮場主並不是說誰的理由充分,而是說他高興就讓誰來代替。
李還和夏鶯心中知道這北宮場主一定是在捉弄他們,好讓他們三人在眾人丟醜,也好讓何家漁村丟盡麵子,日後,何青雲就算不死,也難以在北宮漁場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