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皇也不知是咋的了?竟然會將日本帝國在大清濱海省的最高指揮權,放心地交給毫無經驗可言的女兒山口美慧?並要求山口正男立即回國,否則,美慧可行使天皇賦予的權力,誅殺父親山口正男。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想我山口正男對天皇陛下披肝瀝膽、忠心耿耿,一心就想著為日本帝國開拓疆域,擴展領土,可是如今卻要落得個回國問罪的悲殘下場。原先還想到柳溪會見公公高士槐,可現在正男以什麼身份去麵對公公?這是天妒英才,這是於理不公!”山口正男手捧著桃園天皇的聖旨,獨自一人走在後花園裏,無比傷感地自言自語。
“將軍,美慧、百惠離開高府已有一天的時間了,俊樹是否要派人尋找?”
“去哪裏尋找?難道美慧告訴了你不成?”
見嶽父滿臉的橫肉,俊樹心怵地連連搖頭,他急忙來到縣衙令李興領著捕快四處尋找。
“皇後孝儀純還須幾時來到銀山?”回到高府的山口正男,萬分著急地詢問著女婿高橋俊樹。
俊樹回答:“聽說還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達銀山縣城。”
“怎麼會這樣?她一路上都耽擱什麼?”
“據說是遊山水、覽風景。”
山口正男惡狠狠地甩了高橋俊樹一個巴掌且惱羞成怒地大聲吼道:“你不是聽說,就是據說,那手下的人都是做啥用的?高橋家族實在悲哀,咋就生出了你這樣的後代?”
“高橋家族有什麼地方不如你們山口家族的?我俊樹的母親是桃園天皇的女兒,俊樹的血管裏,流淌的可是皇室的血液。而山口家族拿什麼來顯擺?若是沒有父親的幫助,你山口正男啥都不是。”高橋俊樹一反常態,毫不示弱。
“反了,反了!”山口正男拔出利劍,正要結束女婿高橋俊樹性命的關鍵時刻,錢灃遠及時地走進了高府。
“好你個山口正男,你口口聲聲地說是效忠天皇陛下,卻是這般對待皇室後代?你的位置早被女兒替代,等待將軍的是回國受審,鋃鐺入獄,你還有什麼權利在此指手劃腳、幺三喝四?”
山口正男將利劍慢慢地放進了劍鞘裏,爾後哈哈大笑道:“天皇注重的是最終結果,隻要正男能讓和珅、高士槐自覺自願地投靠日本帝國,為天皇服務,正男相信天皇最終還要收回成命,重新重用山口正男。擬命美慧替代正男,不正好說明了天皇陛下的目的所在。”
錢灃遠也跟著大聲笑道:“這恐怕是將軍的一廂情願。”
離開高府後的錢灃遠,瞬即來到了銀山驛館,他向和珅稟報了高府的情況。
和珅急得連連搖頭,頻頻歎氣道:“你可真是個糊塗蟲,隻有拖住山口正男,才能將總管太監逼向日本,才能消滅濱海的通倭勢力,才能順利地誅殺劉銘和陳進忠。
“殺個陳進忠,何須大費周折?”對乾隆帝的做法,錢灃遠疑惑不解。
“讓陳進忠南下,皇上是有目的,陳進忠利用自己總管太監的身份,明目張膽地玩弄著後宮的侍女和丫鬟,甚至猥褻了忻貴妃戴佳氏,皇上對此深惡痛絕、忍無可忍。可是,侍女和丫鬟無人承認,而戴佳氏又是皇上的貴妃,乾隆不想讓皇室丟臉,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皇上把重任交給了和珅。於是,和某故意向陳進忠透露出皇後孝儀純要南下濱海的隱秘消息,而陳進忠一心想著有朝一日能在自己的老情人林蘭萱麵前,顯擺一番,故而來到了禦書房,請求皇上答應他隨皇後一起南下,見陳進忠果然急著南下,皇上又偷偷地給陳進忠下了一道命令,要他密切注視皇後和表哥的一舉一動。這下陳進忠放大心了,認為皇上根本就不知忻貴妃戴佳氏被他猥褻的情況,還是一如既往地信任進忠,因此,他更加放肆,為所欲為,竟然把皇後的貼身侍女小英,公然地攬到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