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對弟弟的無比憤怒,一點也不亞於她對陳進忠的極其憤慨,見此情景,呂秋娘慌忙拽著秋生來到了西院自己的屋裏。
“究竟是咋一回事?弟弟和小英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和東瀛倭寇又是什麼關係?可知東瀛倭寇就是殺害我們父母,是我們遊呂兩家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見呂秋娘泣不成聲、悲痛萬分,呂秋生隻好向姐姐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事情的原委。
“我說弟啊!你咋會變成這樣一種人?這不是在小英姑娘撕裂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巴?”
“能怪秋生嗎?都是那個朝廷禦史錢灃遠害了弟弟,若不是他假冒紅花會的總舵主陳家洛,擬令弟弟為南方紅花會的分舵主,要不是他夥同‘茅山派’道人吳詩華合著欺騙我呂秋生,說什麼紅花會要設法找到半島戰役後,日本國應賠償大清國的50萬兩黃金,秋生也不會從鐵山來到銀山,更不會遇到逃難中的小英姑娘,要不是錢灃遠假冒陳家洛,害得老爺父子遭捕被殺,秋生便不會認識東瀛堂姐妹,不認識東瀛堂姐妹,又哪來的投靠日本,效忠天皇?”
“你是在詭辯,我們呂家咋會有你秋生這樣的後人?父親、母親是女兒錯了,秋娘沒有關照好自己的弟弟,致使二老的兒子呂秋生認賊作父,投靠了倭寇。”
“我說姐,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老爺父子平安無事,他們都在銀山縣城,老爺是江寧知府黃漢大人的管家,少爺則是江寧兵營的中軍大人,秋生現已誠心改過,成了江寧兵營的一名士卒。這不,老爺、少爺讓秋生先來柳溪探望小姐、姐姐和姐夫,並代老爺父子向小姐、姐姐、姐夫問好!待他們協助黃漢大人解決好了銀山的大事之後再來柳溪探望大家。”
看見弟弟已悔過自新、改惡從善,得知老爺父子已安然無恙、萬事大吉。呂秋娘的臉上露出了近段時間以來十分罕見的笑容。
此時小姐張傳紅抱著過了3周卻依然不會說話、走路的遊士林,來到了呂家姐弟倆的身旁。
“我說秋生啊!秋娘可擔心你了,得知弟弟跟著高公公來到了柳溪,她二話不說,就去見你,誰知秋生……”
“小姐,您就別說了,如今的秋生得知老爺父子平安無事,老爺是為江寧黃漢大人府裏的管家,少爺升為江寧兵營的中軍,秋生已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如今的秋生已成為遠哲少爺手下的一名士兵。”
“什麼父親、兄長沒死,還成了什麼管家、什麼中軍,張傳紅聽到如此利好的消息,恨不得馬上前往銀山去麵見自己最親的親人。”
“小姐我們不能急,如今是肅清東瀛倭寇的最緊要關頭,老爺、少爺身係重任,一個要輔助江寧知府,一個要帶領江寧兵馬,一旦分神便會給整個濱海的抗倭形勢帶來不利影響。”
傳紅把手上的士林抱給了秋娘,她沒有詢問秋生,自己的父親和哥哥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能夠活了下來,她覺得眼前應讓呂家姐弟多說說話,自從呂家姐弟在銀山楊府分了手後,倆人還是第一次相聚。她急著要把父親、哥哥沒死的消息盡快地告訴給自己的義兄遊子民。
皇後魏佳氏住進了高士槐為她早已整備好的北院屋子。她讓阿桂將陳進忠、小英從東院的屋子帶進了北院的屋子。眾人也都跟著皇後來到了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