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保涕淚交下地哭訴道:“奴才確實是個無用之人,但奴才對皇後娘娘的耿耿忠心是天地可鑒、日月可表,若是有人膽敢對娘娘不敬,哪怕是要了奴才的這條狗命,奴才也要拚死到底……”
“好了,本宮隻是隨隨便便地這麼一說,你就嘮嘮叨叨地羅嗦個沒完沒了。”
見皇後娘娘對自己奉承、恭維的言行很是厭煩。王進保又“撲通”跪地要懲罰自己。
“快點起來吧!給本宮按摩、捶背,也順便給本宮講講你的恩人吳詩華和他的侄兒吳書來為何要離開柳溪前往川楚的原因所在?”
“娘娘,奴才又哪知紅花會人要做啥、幹甚?自從我王進保跟上了皇後娘娘,奴才就一心一意地服侍著娘娘,至於他們叔侄要去哪裏,奴才一點也不曉然……”
“好你個王進保,你一方麵說對本宮是耿耿忠心,一方麵又在欺瞞本宮,在從越洲快要進入江寧的地麵上,你謊稱要見南下的叔父,其實不然,你是與吳詩華登上了黃村的筆架山,而在你是為首領太監之前,你王進保早已加入了紅花會,本宮說的是否有錯?”孝儀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不能留下這個謾辭嘩說的首領太監,否則會給自己和兒子帶來無盡的傷害。
王進保轉身跪地,他惶惶難安地顫言道:“皇後娘娘,奴才該死,是奴才欺瞞了皇後娘娘,奴才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
見王進保哭天抹淚地傷心悲戚,孝儀純輕聲細語地安慰道:“起來吧!本宮不會怪你,那紅花會組織不等同東瀛倭寇,現如今紅花會組織已經解散,筆架山的會員皆投靠江寧兵營就是最好的例證,你去見恩人,與恩人一起上山,替過去的主人和長工們報仇雪恨亦在情理之中,無可厚非。也隻有像進保這般有情有義,才是本宮信任之人。不過本宮貴為皇後,身份、地位與常人不同,兒子永琰又是為皇太子,乃日後大位的繼承人,因而……”
“娘娘,奴才知道要怎麼做?不過,奴才在臨走之前須為娘娘做些什麼,否則進保羞愧難言、於心不安。”
“不是本宮狠心,實是本宮的無奈之舉,希望死後的進保能原諒本宮。”
王進保本想以殺死小英之舉,在皇後的麵前昭示自己的赤誠丹心,卻不想皇後娘娘為了自己的名譽和利益,始終不肯放過進保。
“為了皇後,進保可以去死,不過娘娘要留得小紅一命,小紅對娘娘矢忠不二……”
“首領太監都不能留,何況是個後宮的侍女,本宮本想仁義至上,不要在小槐子的四合院再生事端,卻不想本宮的耳邊總是響起了皇上的責罪之聲和眼前不斷浮現出被打進冷宮後的淒慘情景。”
此時,小紅幫皇後買藥回來。
孝儀純悄悄地對著王進保輕聲說道:“你不是想幫本宮做些什麼嗎?這樣吧,待小紅熬好藥後,把本宮的意思跟她說說,最好別死在小槐子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