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陣清風撲麵,鄭悅兒差點拿兩指戳在了她的雙目上。
隻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鄭悅兒才沒有戳下去,而是停留在了離林初薰麵前一分米左右的距離。
她被氣得不行,可家裏的一次變故似乎讓她學到了忍耐,不再像以前那樣。
她離近了看著林初薰,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林初薰,都經過那樣的劇變了,你還能這樣挺直身板,這身傲骨,是不是太礙眼了點?”
“我不介意身上這孝服,再沾染上你的血,你可能也需要我送一程。”林初薰冷漠的看著她。
一說到這個,鄭悅兒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眼,眼中有著一抹輕蔑。“任由你一個人在這大街上走著,也不派人跟著。是陸督軍不要你了吧?”
“……”林初薰沉默了。
是她自己不願意嫁入督軍府,才不是什麼要不要的問題。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可這種事,不想在鄭悅兒麵前解釋。
“哈哈,大家快看。陸督軍不要她了,她,林初薰,林家二小姐,被拋棄了。”說著,鄭悅兒向旁邊的大街喊著。
行人們都因為好奇而圍了過來。
他們開始對著林初薰指指點點,好像都信了鄭悅兒的話。
“那你呢?你的祝祥不也是拋棄你了嗎?同是淪落人,非得比個高下嗎?”林初薰反諷道。
“林初薰,這麼想的話你就錯了。祥他壓根就沒有放棄我,我們兩人的感情日益增近,比之前更加恩愛了。看看我身上的這身衣服,是他為我定做的。”
鄭悅兒的氣焰囂張了起來。
林初薰皺了皺眉頭,沒想到祝祥還如此執迷不悟的愛著她……
“然後呢?一件衣服,能說明什麼嗎?”林初薰很是不以為然的說著。
“說明他愛我。”鄭悅兒笑了笑。
“說明你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件衣服,破了就可以換掉。”林初薰也笑了笑。
鄭悅兒被這話氣得不行,沒想到林初薰還這麼能說。
她順平自己的心態,繼續說道:“祥他受到上麵的賞識,過幾天就要調走了,從此以後前途無可限量。而我,也一同跟過去。”
……
林初薰沉默了,祝祥能受到上麵的賞識,還是她的功勞。
那時候動用家裏關係,偷偷跑去在當官的叔叔麵前撒嬌,說的便是等他到了一定歲數就將他調過去。
隻是,這一切,在他身邊共同享受著的美嬌妻,居然變成了鄭悅兒。
“所以呢?這又怎麼樣?你就能保證你跟著他過去以後,他不會拋棄你嗎?”
林初薰嗬嗬一笑,看著鄭悅兒的目光越發的冷淡。
鄭悅兒似乎早就知道林初薰會這麼懟她的樣子,便突然伸出手來,將那個不大不小的戒指露出來。
這戒指,在陽光下顯得是如此閃耀。
“他已經與我定了親,還為我買了這麼個洋戒指,按照西方的來,不日便會完婚。林初薰,你恨嗎?”鄭悅兒炫耀著,仿佛這樣就能打擊到林初薰的心一般。
這一點效果都沒有,林初薰感覺自己不知道時候免疫,已經不再被他們兩個的事而打擊到心痛了。
就在這時,又一輛車開了過來。
“悅兒,在這做什麼呢?”車窗上露出祝祥那張俊逸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