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韻姣,果然人如其名,她看上去就是個三十多歲的美婦,麵容十分的嬌俏,舉手投足間淨是風韻。
“少帥夫人派人來請我,我豈能不來呢。隻是路上遇見野貓,受了點驚嚇,你不會怪罪我吧。”柳韻姣淡淡的說著,優雅的坐下。
她雖這樣說著,可眼神之中卻沒有一丁點抱歉的樣子。
“無妨無妨。”林初薰一邊搓著牌,一邊看著台上的戲。
“哦對了,正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夫君,他將過到我們柳家來。”說著,柳韻姣向門口望了望。
一聽到這話,林初薰心中雖然有著驚訝,但還是自嘲的笑了笑。
於是,走進來一個身材勻稱,打扮得體,麵如白玉的男子。
她是沒想到,柳韻姣居然會把他也給帶過來。
沒錯,此人便是祝祥。
他穿著新潮的西裝服飾,看到林初薰的那一瞬間,還是稍稍駐足的走了過來,神情不太淡定。
“怎的,你們不是第一次見麵嗎?似乎早早就認識一樣呢。”柳韻姣笑了起來,她看出了他們之間眼神的交錯變化。
林初薰淡淡的垂下眸,說道:“不認識。但我還是好奇,想問一下,像柳太太您這樣有權有勢的人,為何會看上他呢?”
柳韻姣轉頭看了看祝祥,眼中流露著一抹深情。“在我年輕之時,去醫館探望一位故人,便遇見了躺在隔床,同出了車禍的他。那時緣分已致,相識許久,隻是沒人知道罷了。”
好一個緣分已致。
林初薰回想了一下,大概三四年前,祝祥有一次是因為車禍而進了醫院。
可憐她那時攢了許許多多的醫藥費,還沒日沒夜的照顧他,隻求他能夠早日康複。
原來那個時候,他便已經暗地裏與這柳太太交好了,隻是她沒看到而已。
幸好如今他已然不是她心上人,不然聽到這事,換做幾年前,非得要崩潰才好。
“督軍夫人,怎麼了?該你出牌了。”柳韻姣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事,提醒她手上的事。
林初薰笑了笑,這就開始打著手中的牌,可心思,卻還是在腦海中飄忽不定。
他早已變了心,卻從未表露過痕跡。林初薰如今才明白,她,甚至是如今的鄭悅兒,都是他道路上的可憐墊腳石。
如果不是今日將這柳韻姣喊過來,她怕是還會被蒙在鼓裏,一直跟鄭悅兒掐來掐去,原來眼前這柳韻姣才是真正導致她悲慘結局的真正元凶。
隻不過鄭悅兒比她還要可憐,畢竟她還與祝祥睡過,染上了那種病。
仔細想想,莫非是這柳韻姣自己有那病?是她傳染給祝祥,然後祝祥傳染給鄭悅兒?
簡直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是在太可怕了。
“你們挺般配的,如此青年才俊,有資格入贅你柳家的門。”林初薰笑了笑,心底有著掩藏的嘲諷。
她柳韻姣的家產都是已死前夫的,不知道是她用手段做的,還是幸運得到,反正這兩個人,都是為了財利不擇手段之人,真挺般配。
“胡了,哈哈。”柳韻姣翻開牌,示意給另外幾人看,玉手輕掩嬌唇,笑得花枝亂顫。“三位妹妹,你們可別再讓我了,我這都已贏了七把,再這樣下去,可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