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嘴角,深呼吸一口氣,目光開始漸漸的從恐懼鎮定下來。但她沒有說話,因為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你是我重要的人啊。二小姐,我早就說過,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做到。你為什麼不等等,等我能夠輕鬆保護你的時候?到時候你就不用逞強,不用獨自撐起那些擔子了……”
說著,他輕輕的撫摸著她那紅了半邊的麵頰,眼中有著心疼的神色。
倘若他就一直待在她身邊,便沒有什麼力量保護她。可離開她去奮鬥,他又無比擔心她的安危。最擔心的事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發生,偏偏又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這幅樣子。
林初薰依舊沒有說話,她抿了抿唇,回味著他說的這些話,有些愣神。
“你也並不是隻有我啊,你還有親人。自然不是那些虛偽的人皮禽獸,你還有你的姐妹,以及你所說的那未曾蒙麵的好奶奶……”白麒繼續說著,眼中盡是希望。
林初薰欲哭無淚的笑了笑,正是因為要保護這些親人,她才不敢去死啊。
道理她都懂,隻是如今實在有些迷茫而已。為了不讓氣氛繼續沉重下去,林初薰隻好轉移話題道:“聽初雨姐姐說你參軍了,既然如此,那擅自離隊可不好吧。”
“是她讓我來的,她放心不下你。”白麒淡淡的說著。
林初薰沉默了,心裏暗流濺湧。“她還好吧?身上的怪病如何了?”
白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她覺得你有些奇怪,便讓我回來照看著你,這不,就看到你變成這樣。二小姐,如果你都振作不起來的話,那她也一定沒心思活下去了。她之所以一直撐著,就是因為你。”
“我知道了,白麒,謝謝你。”林初薰輕輕的撫摸著已然消了疼痛的臉頰,一臉陰沉的打開了門。
勿需多言,隻是覺得,他這巴掌打得真好,如今她才真正清醒起來。
高崇澤野派的人一直在找她,漸漸的人手越來越多。
現在她重拾信心,打算鼓起勇氣想辦法離開高崇澤野,如今隻有兩條道路,一是直接從這船上跳下去,葬身海底。二是向人求助。
她冷靜著思考,覺得自己隻能去求助於二舅他們。雖然他們為人不怎麼樣,身上也都有一堆疑點,但終究是親人,想來他們也會因為表麵那層關係而相助於她吧。
豁出去吧!
一個個房間都擦身而過,趁著現在這裏沒多少人,趕緊找。
不一會兒,她在最盡頭的一間房間前,看到那房間上麵用金漆印著的二舅名字,深呼吸一口氣,不停環顧四周,生怕被發現。
林初薰不斷的深呼吸,剛想敲敲眼前二舅的門,甚至都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求助說詞,於是就在門外練習著:“二舅,念在母親的麵上,幫幫初薰……”
就在這時,聽到裏麵傳出來的微微爭吵聲。
小姨:“你別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現在她還活著,恐怕另外兩個女孩也還在這世上。你告訴我,我們還能有多大幾率得到那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