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聲大叫一聲,但覺四周盡是林虎的拳影,根本避無可避,迫不得已下,隻好硬接。
雖然木是克土的,但顯然左天聲的木屬性鬥氣是無法阻攔胖子的,胖子就像是一座人形的肉山,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將左天聲所有的退路都封的死死的。
砰,一聲巨響從兩人碰撞處響起,林虎晃了晃,渾身冒起了綠氣,但是轉瞬即逝,再看左天聲,已經是被打出了五米遠,吐出一口血,站立起來,拱拱手,說道:“領教了”說罷,轉身跳下了擂台。
林虎也是拱起手,客氣道:“承讓”,然後由長老宣布此次比試是林虎勝利。
林虎走下擂台,把自己的長袍草草一披,然後擦了把汗,和張麒天抱怨道:“兄弟,那家夥竟然偷襲我,太無恥了,幸虧我躲得快,要不早被他打下擂台了,看來以後要防著些了。”
張麒天見遠處一些擂台還在打得如膠似漆,一時之間也完不了,於是邊拉著胖子往回走,邊說道:“是啊,胖子,以後多留個心眼,別那麼容易就相信別人,容易吃虧的。”
胖子愣了一下,搖搖頭,歎氣道:“誒,要是人和人之間,連信任都沒有了,那還能怎麼剩下什麼啊,我爺爺在家時常和我說,即便是在山裏打獵,也要挑那些已經陽壽快盡的老動物去打,不可打那些剛出生不久的小野獸,要是不給人家留個念想,人家即使是動物,也會拚死報仇的。”
張麒天知道這胖子心地純真,不是別人欺負到他頭上,他不可能去主動挑釁別人的,也就不再多說,微微的笑著,向回走去。
半路上,卻是看到了多日不見的陳銘,陳銘對著張麒天揮揮拳頭,眼神中一陣不屑。
張麒天眼神一冷,他倒不是看到了陳銘,而是陳銘旁邊的王義。
王義也看到了張麒天,眼神中帶著一絲戾氣,不過在張麒天如同實質般的目光下,他又心虛的扭了扭頭,不再看向這邊。
小狗卻是對著那邊站著的幾人汪汪的叫了幾聲,看的出來,它也早就記住了這些人。
那邊一人本是麵對擂台站著,突然聽到了狗吠聲,不由轉頭看來。
這下,林虎也認了出來,正是那個被叫做大師兄的男子,前三個月上,自己身上的傷,就是出自他的手,林虎的臉色也冷了幾分,舉起拳頭,捶捶自己的赤裸的胸膛,然後又對著那邊的幾人做出了打拳的動作,似乎是在告訴對方,老子是永遠打不死的,有種你就來。
那邊站著的幾人,當場就發作起來,一臉怒氣的向著兩人走來,不過卻被那個大師兄攔了下來,張麒天耳力較好,聽到那大師兄和幾人說“此時正是五院會武,要是他受傷了,我也會受責罰,這個時間不適合動手”。
張麒天不欲惹事,便拉著林虎離開了演武場。
一出演武場,林虎便是老大的不樂意“兄弟,剛才為啥不和他們動手,我早看那些東西不爽了,我們又不怕他”林虎的眼神中帶著憤怒,看得出來,他對於上次的挨揍,也是心裏憋著火。
張麒天搖搖頭,說道:“總有他們落到我手裏的時候”,眼神中卻是帶著一絲瘋狂和殺意。
不知道怎的,林虎一看到張麒天這種眼色,心中就會沒來由的一跳,然後就會升起一種很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山中碰到了最厲害的狼王一樣,我不怕死,但我死,也會拉著你一起死。
但是轉眼,林虎便拋開了這種念頭,用力的點點頭,說道:“就是,落到我們手裏,有他們好受的。”
這一日,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場景發生,但凡是碰到赤炎宗流傳的那些第一第二強者的,無不是主動向台下一跳,然後感歎一下自己的運氣不嘉。
不過,這其中倒是有一位頗有氣概的男子。
當張麒天兩人一狗午後趕到演武場時,首輪比試的第二場剛開不久,這次,有兩個出場的強人,包括火院的嚴浩天,還有水院的林雪清。
見到嚴浩天的那人,還沒上台,就叫喊著,我棄權,我棄權,然後轉身從台階上走下去了,看來這嚴浩天不但實力驚人,而且出手也很有火屬性的特色,爆發力巨大。
而麵對林雪清的那人,上台後,竟似癡了一般。
林雪清上台之後,微微欠身,先是娉娉婷婷施了一同門禮,肅容說道:“水院林雪清,領教閣下高招”語氣中帶著淩然不可冒犯之意。
對麵那人卻是一言不發,隻是呆呆的看著林雪清那極美的容顏。
如同那天女臨塵般的氣質,那另百花羞煞的容顏,不但震懾了台上之人,連下方觀看眾人,都是一片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