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誰”宗主的聲音陰沉沉的,沒有任何感情。
抬起頭,張麒天一字一句的說道:“赤炎宗,火院,張麒天。”
“胡說,李司亮教不出你這樣的徒弟”執法長老猛地站起了身,怒斥道。
張麒天不答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執法長老。
“你怎麼不辯解了,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執法長老麵色潮紅幾分,厲聲問道。
“我兄弟的丹藥是我給的,所以他才能修煉成功,你們要責罰,便責罰我吧”林虎猛地從他師父身後走出,然後站到了張麒天身邊。
“臭小子,你逞什麼能,快給我滾回來”林虎的師父怒喝一聲,被他氣的吹胡子瞪眼。
“師父,事確實是我做的,我是個男人,我敢做,就敢承擔,要是連這點擔待都沒有,我怎麼給您當徒弟”林虎咧嘴一笑,擺擺手,絲毫沒把這當回事。
張麒天看了林虎一眼,這傻小子,就知道強出頭。
“這不是丹藥的事情,你回去吧,張麒天,可以把你的武器給我看看嗎?”徐安道揮揮手,臉色和藹了幾分,說道。
張麒天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刹那間,腦海中轉過千百個念頭,自己不可能從這麼多強者的包圍下逃脫,如果徐安道對自己有殺意,也不會問自己要,直接殺了取就是。
念及此處,張麒天把黑木取出來,遞到了徐安道手裏。
徐安道緩緩摸索著,從外表看來,這東西根本沒有一絲神物才有的氣勢。
但凡神物,莫不是外表光芒大放,或內裏靈光流轉,拿在手中,隱有奇特氣勢,震懾人心。
但見此物,普普通通,平凡不過,哪怕是在路邊撿一根木頭,怕都比這根來的好看。
這根木頭似的東西,除了重量,比別的木頭要重許多以外,沒有一點比別的木頭要好的地方,很難想像,就憑借著這個東西,將名震天下的‘冰魄’硬生生抵抗住了。
“你們也來看看”徐安道把黑木放在麵前的茶幾上,眾人都圍了上來。
看到徐安道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張麒天才放下心來。
“這東西,竟是如此難看”水院院祖似乎是氣不過這東西比過了水院至寶“冰魄”,冷哼了一聲,說道。
“這東西竟能與冰魄硬碰,在這世界中,還從未聽聞哪裏有此等寶物”一位長老,仔細的端詳著,眉頭微蹙,緩緩說道。
“哼,那又如何,我仙家至寶,講求的是一位道氣,但凡仙家之物,莫不是燦若豔陽,有浩然之正氣,沛然不可禦,哪有這渾身冒黑光血色的寶物,我看是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累積起的這一身戾氣”另一位長老,把黑木拿起來,放在鼻子邊上輕輕的嗅著,但是,完全沒有他意料之中的血腥味,聞了一會兒,也覺得這樣不雅,便放下不說話。
徐安道又把黑木拿起來,說道:“我試試,看能不能把鬥氣灌入這黑木中,若能施展出來,便知道這物到底是何東西了。”
一層火光從徐安道手中冒起,這火凝而不散,在徐安道手中跳動,便如同調皮的小孩子。
但見這火光很快便將黑木包裹的嚴嚴實實,張麒天心內一緊,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示,隻是直直的看著徐安道手中的黑木。
眾人也不以為然,隻道他是為徐安道的鬥氣所迷。
但見徐安道臉色驀地從自信滿滿,變得迷茫起來,黑木在他手中,沒有一絲反應,鬥氣雖然包裹著這東西,但卻一絲都無法滲透進去。
火光消失,徐安道不動聲色的問道:“你的這黑木從何而來。”
“回宗主,這是我家家傳之物,我也不知道從何而來”張麒天看到宗主也無法驅使這黑木,心下稍安。
徐安道臉色不陰不晴,也不管張麒天,轉頭看向水院院祖:“水靈院祖,你門下的那小姑娘怎麼樣。”
水院院祖正端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聽到宗主問自己,頭也不抬,說道:“多煩宗主掛礙,林雪清已無大恙,要不是那天和這小子一站,也不會讓嚴浩天得了冠軍。”
火院院祖本就是個急性子,一聽這話,頓時發作,一拍椅子,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火院就不能比你水院厲害麼,就算是這小子,他也是我火院的,那天要不是這小子,恐怕你那愛徒早就灰飛煙滅了,那輪得到你在這裏評頭論足。”
水火不容,兩院自然是多有摩擦,這兩院院祖,也是見麵就吵,一點不對,就點火冒煙。
“哼,我可沒那麼說”水院院祖轉過頭去,不看火院院祖暴跳如雷的樣子。
“你……”火院院祖是個大胡子,這一生氣,滿臉的胡子都抖動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