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陽太子眉頭一皺,向後縮了縮,半空中,一滴血液,正好落在他的額頭,笑陽太子抬起手,摸摸頭上,看清了竟是那人的血液之後,眼神中一片寒光,低聲說道:“你們死定了,死定了,竟然把這麼汙穢的東西,弄到我的頭上。”
那四位長老,一路勢如破竹,他們的目標,隻在張麒天一人,旁人是死是活,關他們什麼事,路過之處,但凡有人擋道,無不是一掌劈過,直接打死。
而半空之中的那胖子,卻是突然顯出了一陣肉疼的表情,高聲的說道:“你手下打死了我們一個護衛,雇傭一個護衛要十兩銀,他這一死,給家裏發撫恤,又要花五十兩,還有地上的那三十塊地板,每一塊都要一兩銀子,你的手下欠我九十兩銀子了,要是不把這錢還幹淨了,你們一個個,休想離開趙國。”但手上動作卻是不停,幾十根金針,在他的控製下,直奔副教主的要害而去,淩厲無比。
所有人的心裏,都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這胖子,竟然是一個如此貪財之人,以這樣貪財的性格,又怎能修煉到如此高的境界。
片刻後,宮內遠遠傳來一聲厲嘯,由遠及近,初時尚在幾裏這外,但嘯聲一落,眾人眼前便是一亮,一個身穿金袍,渾身上下打著無數補丁的男子突兀的出現在了麵前。
眾人又是一愣,這人卻是極瘦,渾身上下加起來怕都不如先前那胖子一根小腿重,袍子穿在他身上,風吹過,顯得空蕩無比,而他那袍子,和胖子的完全不同,胖子的袍子,雖然也是金色,但上麵密密麻麻,打滿了寶石瑪瑙,即便是夜晚,都是一股富貴之氣撲麵,就如是一夜暴富之人般,而他身上的金袍,洗的已經褪了顏色,而且上麵密密麻麻,打了厚厚的一層補丁,渾身都是寒酸氣。
“我說大哥啊,你出來賺錢也不叫我一聲,這可不夠意思啊”這瘦子,竟然開口向那半空的大胖子說道。
眾人都有種忍俊不禁的感覺,這哪裏像是兄弟二人,這完全就是不同的兩類人,胖子如同是常年嬌生慣養的富貴人,但這瘦子,卻是如同常年在街上要飯的乞丐。
“哦,是二弟啊,今天這不是事情急嘛,就沒來得及和你說,那邊不還有很多人嗎,你把他們都抓住,也是不小的進賬啊”那胖子尷尬的笑笑,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些人又值得了個什麼錢,你看你對麵那人,破地境界,武藝這麼高強,明顯是上層人嘛,你再看看我這邊,這一群都是什麼人啊,你看看裏麵,還有個渾身是血的泥腿子,這有什麼油水”那瘦子開口指指點點,竟是在這人群中,旁若無人的念叨起來。
而笑陽太子,此時麵色卻是終於變得開心了不少,高聲的叫道:“兩位護國尊者,今日有勞二位了,回去一定讓父皇擺宴慶功。”
宮殿內一聲厲嘯,嘯聲落處,卻是現出一人來,一個如同竹竿般的男人,風吹過,他身上單薄的袍子隨風揚起,顯得空空蕩蕩,但就是這個瘦子,卻是半空中與副教主戰在一起的那大白胖子的兄弟。
瘦子明顯是對這些人不甚滿意,指指點點,就像是在挑揀蔬菜一般,神態間輕蔑無比。
但就在這時,那幾位護法卻並不停腳,其中的一位護法,已經在嚴浩天身前了,咧嘴一笑,提手便是一掌劈來。
嚴浩天不敢硬碰,急忙間,便想向後躲閃,但卻聽華子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嚴師兄,承蒙你一路照顧,咱倆再過幾招你再走不遲”,說著,華子哲便將他的退路封的死死的。
嚴浩天心中一急,這華子哲好狠毒的用心,但眼看那護法的拳頭,已經近在眼前,指尖的那一絲電光,在無限的被放大。
天地間,仿佛隻剩了這一隻拳頭,上麵閃爍著奪人眼球的電光。
但在此刻,嚴浩天卻突然平靜了下來,赤炎宗第一人,並不是浪得虛名,拳頭就在咫尺間,生死,也似乎隻在這一線,嚴浩天回身,將華子哲的招式擋下,再次回身,在懷中一抹,掏出一件物體,口中迅疾無比的念叨了幾句。
拳頭已然及身。
但就在這一個刹那,嚴浩天的手中,突然升起了一道白蒙蒙的霧氣,將那護法的拳力,完全彈了開來,隻見這一道霧氣,卻在突然間,猛地擴散了開來,嚴浩天全身的鬥氣都凝聚了起來,猛地向旁邊一竄,轉眼身影便消失在了霧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