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過片刻,渾身所有的血液,竟是都成為了固體,張麒天渾身便如同僵屍一般,絲毫不能動彈,生命氣息,竟是急速的衰弱了下去。
張麒天心中知道此時的狀況,但卻不知後果究竟如何,而他的肌肉血液,在瞬間便凝固成一團,就如同石頭一般堅硬,小狗的感覺很是敏銳,感覺到張麒天的變化,它轉過頭來,盯著張麒天的臉,看個不停。
而在下一刻,藥力卻突然四散開來,如同體內突然有著爆炸一般,血液在瞬間又被打成了細小的微粒,隨著藥力,奔向四方,張麒天喉頭一甜,竟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分散的血液中,卻是留下了極細的根根經脈,雖細卻韌,而且根根分明,血液被打進其中,有條不紊的流動著,而藥力,似乎是感覺不到了。
張麒天睜開了眼,心中有些疑惑,如果按照四階丹藥的藥力推算,五階丹藥,絕不僅僅隻有這一點功力,自己體內的經脈,雖然已經成形,但比自己先前,強不了多少。
而正在張麒天心中疑惑之時,無盡的藥力,突如其來的從每一絲血液中抽出,瞬間便化作了一條長龍。
張麒天的麵色,突然泛出了一絲微微的金色,同時,體內隱隱發出波濤洶湧,電閃雷鳴的浩瀚聲音。
這藥力所化的長龍,卻也是蠻橫無比,根本不顧張麒天此時經脈所能承受的力度,化作一條,隨著這經脈,狂暴的四處衝撞,每當頭部的藥力衝過,經脈由於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藥力,便出現一道長長的裂縫,而尾部的藥力奔過之後,卻是會在這裂縫之上,留下一絲絲藥力,將裂縫處徹底包裹起來。
如此情形,竟是不斷持續,裂縫處的經脈,經過藥力的修複,變得更為厚實堅韌,而藥力的長龍再次衝過經脈後,卻又將經脈的薄弱地方徹底撕裂開來,然後留下藥力去修複。
如此情形,發生在張麒天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隻要有著經脈,就有著不斷的破損,和不斷的修複。
而伴隨著經脈的破損,卻是有著如針刺般的疼痛,出現在全身各處,疼痛雖然並不強烈,但卻很是難忍,張麒天緊咬著的牙關,已經隱隱滲出了血跡,臉上的肌肉,全部蹦起。
這樣的情形,不知有多久,當疼痛已經習慣之後,張麒天隻覺渾身有如浴火,滾燙無比,從經脈最深處,迸發出的火花,將所有的經脈,都帶動著燃燒起來。
終於,在不知過去多長時間後,張麒天的體內,瞬間竄出一條長龍,懸浮於頭頂三尺處,發著熠熠金光,然後瞬間倒折而回,向著他的頭頂衝下。
外麵的時光,已經是臨近午時,太陽高高的升了起來,這黑黢黢的洞內,也有了一絲微弱的亮光,張麒天模糊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顯現出形狀。
一條不大的金龍,正淩空懸浮在張麒天頭上三尺處的地方,熠熠金光,將這片空間照耀的輝煌無比。
隻見這金龍,在半空停留片刻,便猛地倒折而回,迅速的從張麒天的頭頂,向下衝去,金龍的鱗片,卻是在這一刻,全部飛散開來,在張麒天身周,結成了一副金光閃爍的金甲。
張麒天身體一震,這金龍是最後的藥力所化,但卻是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猛烈了許多,無數的藥力,如同千軍萬馬在楊蹄踩踏,在經脈中發出嘩嘩的流水之聲,丹田處的元核,在瘋狂的旋轉,無窮的鬥氣,從元核中向外溢出,彙入條條經脈之中,保護著經脈不被藥力摧毀.
藥力,如同狂暴的河水,湍急無比,如洪水般四處奔流,而鬥氣包裹下的經脈,卻在這藥力中,漸漸的變得粗壯起來。
張麒天沉靜心神,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藥力的走向上,絲毫不敢走神,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又被這無匹的藥力,將經脈徹底摧毀。
藥力所化的金龍,急速竄過,然後留下一絲藥力來滋養經脈,經脈在這藥力的滋養之中,也是變得越來越雄壯寬厚,堅韌無比,終於,這藥力所化的金龍越來越小,在周身經脈全部旋轉一圈後,徹底化為無形。
而此時,張麒天皮膚外的鱗片,卻是詭異的一閃,而後全部化作根根尖刺,鑽過毛孔,進入了體內,隨著血液不斷的流動。
張麒天緩緩的睜開雙眼,眼中如有兩道閃電劃過,將胸中的濁氣全部吐盡,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站起了身子。
靈力從腦海中一路向下,瘋狂的奔馳在經脈之中,以往那種充滿了力量的感覺,再次回到了張麒天的身上,微微一笑,邁步向著外麵走去。
林雪清正在洞口調息,不時睜開眼,從枝葉的縫隙中,觀看著下麵的情況,聽到腳步聲,連忙轉過了頭,待看清是張麒天時,才開口說道:“五階丹藥效果如何,你的傷勢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