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兩人以外,其餘人都是直起身來,向著張麒天微微一笑,雖然眼中的光芒各不相同,但張麒天也都是一一回禮,最前麵那兩人,都是翻海境界,張麒天也不好說什麼,走過去,微微的低了下頭,算是打個招呼。
那兩人輕輕點點頭,看也不看一眼,把頭扭到了另一邊,兩人自顧自的說著話。
司徒南明走進來,尷尬的笑笑,開口對眾人說道:“這位就是張麒天,是我們家族的供奉,今天終於可以邀請到張前輩來輔助我,真是不甚榮幸啊,大家都互相認識一下吧。”
“南明侄兒,今日為何不見宗文啊,那老小子,該不會又跑到哪裏去喝花酒了吧”那坐在殿中央旁的一個中年人開口說道,說罷便是放聲大笑,眾人也是符合著輕輕笑了兩聲。
司徒南明額頭微微的有汗珠滴落,看了一眼張麒天,待看到對方沒有什麼表情時,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三十三叔,三十三叔和張前輩切磋,不慎,不慎失手了,我準備厚葬他”。
張麒天從司徒南明臉上,卻是沒有看到一絲的悲哀,想來,這家族枝葉繁茂,還不知有多少這樣的叔叔,豈能一個個都搞好關係,親戚太多,最後也隻是和路人一般,除了利益關係,沒有一絲情分在裏麵。
那椅子上的兩人,卻是騰的跳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指著張麒天,坑坑巴巴的說道:“這怎麼可能,司徒宗文是翻海境界啊,這小子,不過是區區裂山而已,怎麼會打敗司徒宗文,並且還把他殺了?”
但就在此時,外麵卻是走進了兩人,張麒天聞聽腳步聲,向外看去。
依然是腳下踏著草鞋,頭上紮著一根草繩,渾身的不羈氣息油然而出的司徒清寒,邁著步子,走進了大殿之中,當看到殿內的眾人時,才略微的收了腳步,臉上換上了一絲笑意,向著殿內的眾人依次行了禮,路過張麒天時,司徒清寒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激動,隻是微微的笑了下,眨眨眼睛,便走向了下個人。
給所有人都行了禮,司徒清寒才走到了張麒天的身旁,安靜的站著,一句話都不說。
四年未見,司徒清寒似乎成熟了不少,滿下巴的胡子也不多加照料,就那樣隨意的生長著,和雜草一般。
這時,司徒南明才再次開口,和那站起來的二人說道:“張前輩,已經得到了五玄祖的傳授,五玄祖不出關前,張前輩是家族裏唯一的禁製大師了。”
那前麵站著的兩人,眼神中再次冒出了驚奇,訝然的目光,但兩人畢竟已經活了有幾百歲,片刻之後,便將自己的心緒完全的平靜了下來,隻是左邊那人,卻是輕聲的喃喃道:“那老不死的,竟然會傳給一個外人。”
張麒天皺皺眉,抬起頭來,說道:“如果有人想要學習,我會將禁製之術傳承下去的,這點,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那人久在上位,此時一聽,便是一腔怒火冒了出來,走進幾步,渾身威勢散發,開口道:“你找死不成?”周圍的人,都是齊齊後退三步,方才穩住身形。
張麒天也看著對方,卻是輕輕一笑,說道:“如果你想動手,我隨時奉陪。”
“好啦,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大動幹戈”司徒南明走上前來,站在了兩人中間,開口勸解道。
那看起來像是中年人的老人,看了張麒天兩眼,想起司徒宗文就死在這年輕人手裏,莫不是有什麼絕招之類,自己和司徒宗文也差不了多少,若是按照這樣算,自己即便可以殺得了這小子,也必然會重傷,想了片刻,冷哼一聲,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張麒天此時,也沒有動手的想法,而且對方有兩個翻海境界的強者,自己必然不是其對手,看到對方已經坐會了椅子,才轉過頭來,看向司徒南明,說道:“司徒清寒怎麼安排啊。”
司徒南明一愣,看向了司徒清寒,四年了,司徒清寒的功力更進一步,已經是隨時可以突破到裂山境界的人,司徒南明皺著眉,思索片刻,說道:“先讓清寒弟弟跟著我吧,也對他的修行好一些,等突破裂山境界後,再做安排吧”這話,卻是說的斬釘截鐵,顯示著司徒南明早已做下了決斷。
張麒天微微的皺皺眉,看了司徒南明一眼,但司徒南明卻是恍若不知,頭看向了另一邊,張麒天看了一眼,也就舒展開了眉頭,輕聲笑道:“南明你是家族的管理,你說的不錯,清寒,你就先跟著南明吧”,說話間,轉頭看向了司徒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