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天似乎從這一代穀主的臉上,看到了些許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手指再次的擺動了起來,腳下也是瞬間布下無數步罡,刀衝過禁製,略微的一緩,而借著這一緩之力,張麒天身子一個翻滾,已經轉到了一代穀主身體的右側,此刻,胳膊上更是如同要碎裂一般疼痛無比。
張麒天運轉功法,所有的鬥氣都灌注在黑木之中,向著一代穀主身體周圍的禁製刺去,無數的黑光閃耀,似乎壓下了這整個大殿的火光。
而張麒天的腿,也並沒有停止,在這片刻間,已經是又擺下了一個禁製,刀飛來,又是一緩,而黑木,已經和禁製碰在了一起,瞬間,無數的黑光和白色,從兩邊爆發出來。
張麒天已經是集全身力氣於這一擊,刹那間,便是黑光萬道,噴湧而出,而那禁製中,也是全部的力量都爆發了出來,白光閃爍間,大殿似乎被分作了兩個世界,一黑一白,明亮無比。
大殿之內,所有的物體,都開始哢哢作響,似乎是承受不了這樣的威勢,而一些可以移動的東西,已經被勁風帶動,緩緩的移動到了殿的牆壁旁。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消失,張麒天臉上的黑光,一代穀主臉上的白色,都如此分明的呈現了出來。
但在下一刻,這片地方,突然開始坍塌,嘩嘩響動中,從大殿的上方,已經有著細小的石屑飄飛下來,大殿被被灰塵掩映。
而張麒天,更是噴出了一口鮮血,鮮血又在鬥氣之中蒸發,化作了騰起的火焰,如同浴火的魔神,張麒天的身影,竟是顯得如此偉岸。
那禁製的白色,閃動了兩下,變得黯淡了許多,而半空之中的刀,也是放棄了張麒天,返回了禁製之中。
張麒天硬生生把身體停下來,臉上透露出一絲狠厲,被禁錮的手,已經可以略微的活動一下,腳下再次開始踏動步罡。
但這次,張麒天的速度卻是詭異的慢了下來,似乎每一步,都要經過千百次的思考,這一步之下,就是幾個時辰,終於,一股無上的威勢彌漫開來,張麒天的身上,汗水淋漓而下,麵色
,也是蒼白了不少。
身周三尺之內,光線開始詭異的扭曲,裏麵,有著隱約的血絲,再繞著張麒天的身子轉動。
“給我破!”張麒天一聲大吼,口角似乎都撕裂了開來,一絲鮮血,順著下巴流下,在禁製之中,詭異的消失,然而,他這一聲大吼過後,這大殿,卻是猛地一震。
然後,他三尺之內,已經是形成了如同地獄般的場景,無數的黑色與紅色,包圍在張麒天的身周,而在他的手處,更是有著一絲鮮血般的長刺伸出,被他牢牢的握在手裏,向著禁製深處紮去。
以禁製破禁製!
張麒天的做法,正是如此,而這這片刻間,對方身周的白光閃動,張麒天身周的黑光閃動,偶爾會有著無數的血色衝出,向著對麵的白光衝擊一下。
而每一次衝擊,這大殿便會顫抖一下,泥石從上麵簌簌而落,大梁更是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咯吱聲,大殿四周的牆,都詭異的向外突出,隻能勉強維持不倒。
終於,在某一刻,張麒天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身周的禁製又是一亮,無數的血色,全部衝出,一聲脆響之後,一代穀主身周的禁製,完全碎裂。
泥石簌簌落下,將這偌大的殿,都掩在了一片灰塵之中,一代穀主身周的禁製,已經被張麒天以蠻力破除,白光閃動幾下,迅速的消失在天地之間。
而張麒天身周的黑色血光,也是緩緩的消失於無形,張麒天更是身子一歪,頹然坐倒在地,手臂的疼痛,像是要被扭斷一般,絲絲傳入腦中。
張麒天在原地調息片刻,手臂上的疼痛略減,身子的狀態,也稍有恢複,站起身來,向一代穀主的衣服抓去,一代穀主的屍體臉上,此時卻是有些黯淡,似乎是沒有了外麵的禁製,沒有了白光的映襯,臉色回複了原本的屍體之色。
一抓之下,衣服卻是牢固無比,張麒天心中卻是一喜,知道這便是那衣服了。
張麒天改抓為搜,在這衣服上摸索片刻,在心口之處,發現了夾層,雙手一拉,頓時將這衣服撕裂,一片皮質掉了出來。
張麒天撿起來一看,正是那第三塊殘圖,再次拿出自己得到的那兩塊,卻發現,地圖幾乎已經是完整的了,單憑這三塊,就可以將那物尋出來,但是思索片刻,張麒天還是決定,先去將最後一塊找到,然後再去尋找,因為,從那隱約露出的字體來看,這最後一塊,很有可能是記錄這物的用途一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