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揉揉眉心,輕聲的嘟囔道:“有什麼危險,不過是幾隻狂武境界以下的幽獸而已,打不過還不能跑麼。”
張麒天搖搖頭,無奈的說道:“那你自己找條路走好了,這裏至少有幾萬隻幽獸,如果打起來,怕是跑都跑不了。”
“好啦,我按你說的做就是,還想趕我走”紫煙撇撇嘴,拉了張麒天一把,向前跑去。
到了這裏,小狗卻是從紫煙的胳膊上跳了下來,跟在兩人身邊奔跑,張麒天看了一眼,也並沒有在意,這邊緣處幽獸很少,但越向前進,幽獸便越多,那震耳欲聾的獸吼之聲,仿佛就響徹在耳邊。
兩人正跑動之間,卻是一道沼澤般顏色的光芒向著二人射來,張麒天一個躲閃不及,竟是被這光芒掃中了手臂,但下一刻,張麒天便是一皺眉,眼神中有著一絲奇怪之色,他可以感覺的到,這黃中帶黑的光芒,並沒有攻擊力,但自己的手臂,此時卻是如同陷入了沼澤之內,被禁錮在了當場。
鬥氣洶湧而出,將身周的光芒全部掃開,張麒天甩甩手,再次向著前方看去,剛才的這道鬥氣光芒,是兩頭正在爭鬥的幽獸發出的,隻是一點餘力而已,但那兩頭幽獸,卻是樣貌奇怪,一頭有五人多高,如同一隻狂牛一般,渾身肌肉虯結,壯碩無比,一隻卻是樣貌如蛇,卻生了四足,一道道褐色的光芒在它身周流轉,看起來剛才那鬥氣便是它發出的。
張麒天伸手拉住了紫煙,低聲說道:“那蛇一樣的幽獸,好像是土屬性的變異,但好像又加了水屬性,導致它的屬性和沼澤一般,專門用來困縛,攻擊力卻不高,但這場爭鬥,卻不知是誰贏誰輸,我們在這裏看一下。”
紫煙也並不想一直趕路,此時見有戲可看,鬆了一口氣,站住了身子,看向了前方那一牛一蛇間的爭鬥。
那牛猛地一聲怒吼,滾滾音浪襲來,將身邊的低矮草木吹的向後揚起,而它頭上兩角,卻是詭異一亮,眼睛一紅,向著前方猛奔,頓時,這方圓十丈之內,如同有千軍萬馬同時奔跑,地麵震顫幾乎讓人立足不穩,卻見那牛蹄之下的土地,早已破裂開來。
但那蛇卻也不見畏懼,稍稍的向前進了幾下,尾巴一甩,千萬道褐色的鬥氣從尾尖處噴出,向著那牛籠罩過去。
這蛇的鬥氣後發而先至,牛尚在它身前五丈多遠,便被這褐色光芒臨近。
隻聽哢哢聲音不絕,就如同是連續撞破了無數道阻攔一般,但那牛的速度卻也減了下來,不再如先前那般狂暴,那牛也感覺到了不對,眼神中出現一絲慌亂,頭上雙角四處亂撞,但身周的褐色光芒卻是開始凝結,由淡變深,與此同時,那蛇也是噝噝的叫一聲,四腳一動,如電光般衝向了那牛。
牛顯然也感覺到了這臨近的危機,雙角撞的更加凶猛,兩隻前蹄高高揚起,又向下猛踏,地麵轟轟作響,但這終究無法將那褐色的鬥氣全部衝破,隨著鬥氣光芒顏色變深,牛的動作越來越慢,最終竟似靜止一般。
那蛇似乎有了一些興奮,瞬間奔至牛的身前,盤桓片刻,再次化作一道電光,向著牛身衝擊,隻聽嘭嘭聲不斷響起,如同擂響一麵大鼓,響亮無比,但沒有多久,便見一道血箭,從那牛身上飛出,蛇的動作更快,片刻間便在牛身上開了無數個口子,而它的身體,卻是鑽進了牛的身體。
濃鬱的血腥味從遠處傳來,張麒天正準備走時,卻看到了另外一幕,停下了腳步。
那鑽進牛身體內的蛇,此時已經爬了出來,一身鱗片光潔無比,絲毫不見沾染血跡,但它嘴裏,卻是叼著一枚亮晶晶的東西。
張麒天定睛看去,卻是那牛的元核,片刻後,那蛇一擺尾巴,那元核頓時被一口吞了下去,牛的身體轟然而倒,蛇卻看都不看一眼,向著遠處跑去,或許是在尋找著下一個獵物。
呼呼風聲吹過,兩邊的草皮被吹的低伏下去,張麒天站立在這草叢之中,卻是眉頭微皺,眼露思索之意,剛才的蛇牛之鬥,讓他想到了什麼。
那蛇的屬性是很不符合常理的屬性,按理來說,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但從不能相溶,但這蛇,卻是土與水的雜糅,一身的鬥氣,幾乎已經可以媲美困縛禁製,如果陷落在它的鬥氣內,後果不言而喻。
而那牛死後,那蛇更是一口將它的元核叼了出來,吃了下去,看樣子是直接消化了,吃掉之後,蛇的力量也是突飛猛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