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之上,連刮過的風也是泛著熱氣,夏天的太陽,也是如此強烈,張麒天隻有時刻保持功法的運轉,才能將身上不斷流出的汗水蒸幹。
尷尬的笑笑,張麒天並沒有去反駁什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紫煙的變化,也讓他有些抑鬱,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但隻是感覺心中有些委屈,卻是無從說起。
六尾狐緩緩的邁步圍著兩人轉動幾圈,眼神中卻是有些好奇,片刻後,接著說道:“你倆來這裏幹嗎,從我記事以來,這裏就沒有來過人類,我的人類語言,還是我娘教給我的。”
紫煙輕聲的哼了一下,開口道:“還不是為了幫這臭小子找東西,要不是這樣,我才不來這地方呢。”
張麒天揉揉眉心,低聲的嘟囔道:“我也沒讓你來啊,是你自己硬要跟來的,又來怪我”,他隻是輕聲的在原地嘟囔,但不想,卻是傳到了紫煙的耳朵裏。
紫煙臉色再次變冷,轉過頭來,狠狠的看著張麒天,冷聲道:“這麼說,你還真覺得我是累贅了?那好,我走就是了,免得你心煩,”話未說完,紫煙竟是邁步便向著這山下走去。
張麒天無奈的晃晃頭,一把將紫煙拉住,開口說道:“那你現在又要去哪?你能找到出去的路麼,萬一路上在出點什麼意外怎麼辦?”
紫煙轉過頭來,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點,問道:“這麼說來,你是在擔心我嘍?”
那調皮的眼睛,便這樣直直的看著張麒天,裏麵似乎還有些別的意味,兩人的目光,就這樣在半空中彙合。
張麒天心中一動,轉過頭來,笑笑說道:“你是我在亂星海唯一的朋友,不擔心你擔心誰?”隻是,在這句話出口之時,不知為何,心中卻是突然閃過那一身藍衣的身影,林雪清,這個似乎永遠也忘記不了的人,就那樣,不斷的在他心中出現,時間越久,便越是想念。
紫煙聽到這句話,才轉回身來,她本意也並不想走,若是張麒天不攔她,她也早已在心中想好了留下的辦法,隻是看到張麒天突然變得有些追憶的臉色,紫煙心中不由的又是一陣酸澀,連忙走到山崖邊,深深的呼吸了兩口空氣,才把那想哭的衝動壓了下去。
她真想就在這山巔之上,大聲的向張麒天表露自己的滿腔柔情,隻是,她心中卻是始終都明白,張麒天忘記不了林雪清,而且張麒天對自己的感情,也從未進化到喜愛。
六尾狐晃晃腦袋,看著麵色各不相同的兩人,眼神中有些茫然,愣了片刻,開口說道:“我娘出手可是絕對不留情的,若是被打實了,雖然不會讓你受傷,但是疼幾天還是非常有可能的,我們現在要是不抓緊點,明天吃苦頭的可是你們倆。”很顯然,六尾狐以前早已這樣被教訓過,所以很是清楚赤狐的做法。
張麒天也吸了一口略帶暖意的風,感受著胸腔如火般的熱血流淌,怔了一下開口說:“嗯,這樣最好,我適合近攻,而紫煙適合遠距離糾纏。”
六尾狐點點頭,說道:“和你們打了一個月,早就知道這些了,包括你哪一招運用的熟悉,那一招攻擊大,我都是一清二楚,我最主要的也是攻擊,至於防禦,恐怕還要靠張麒天你的禁製了。”
“嗯,這是必然的,隻是,我的禁製還不成熟,隻能把禁製當陷阱一般擺在地上,卻是有著很大的限製性,我得找個辦法,將這禁製像招式一般打出去”張麒天點點頭,眼睛中有著一絲思索的光芒,自己的禁製,經過這一月來,雖說可以對破地境界的起到一點作用,但是由於這禁製是死的,隻能等著對方踩進來才能觸動,所以也就顯得很是雞肋。
六尾狐繼續開口道:“這一點我自然知道,也確實是有點麻煩,算了,好好想想吧,等你吃過我娘的苦頭,自然就會拚命了。”
張麒天點點頭,卻是不再答話,把自己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禁製的推演之中。
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金人,這個金人,不斷的打出手勢,邁出步罡,在腦海內布下一個個禁製,而片刻後,這些禁製便迅速的消散一空,沒有一個留下來的,隻是因為,布下的這些禁製,都是死物,都是不可移動的。
這一想,便是一天,第二日清晨之時,直到赤狐已經走了出來,張麒天還未想通這裏麵的道理,知道這事也不能著急,隻有慢慢的鑽研,才有明白的可能,張麒天也放鬆了心神,站起身來向赤狐行禮。
赤狐輕輕的點點頭,開口道:“那就開始吧,你們想怎樣進攻都可以,隻是不要留手,如果留手,你們會死的很慘的。”